聽到二苟說他是線人,劉旭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仿佛懸著的巨石終於落地般。
如果二苟說出的是猜測自己是警方臥底。那不好意思,藏在兜裡的槍絕不會不會在第二秒綻放,無論多深的交情。自己都信奉隻有死人才能保密的這個道理。
正了正神情,望著二苟一臉愧疚的表情,劉旭緩緩的將手從兜裡拿出來,原本緊握在手裡的手槍也被他默默收回了係統空間。劉旭伸手拽著二苟的衣領,麵色陰沉“你再說一遍?”
望著劉旭陰沉的臉色,既然決定了坦白,自然不可能再退縮。王二苟眼神流露出一絲決然,咬牙重複一遍“老大,我是周祥的線人。”
聲音帶著顫抖,但語氣堅定。說完這句話後王二苟閉上了眼睛,等待劉旭的反應。
鬆開王二苟的衣領,隻是線人的身份,倒是無關緊要。在社團,一個知根知底的手下很難找,更彆說是左膀右臂。
隻要沒有抿到自己的身份,那還是可以繼續用,沒必要冷處理,大不了地盤大了邊緣化就是了。不過現在該有的試探還是要的。
擠了擠眼睛,努力讓自己的眼神充斥著失望。冷冷道“為什麼?”
王二苟低著頭,不敢直視劉旭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劉旭的心,讓兩人的情誼產生了裂痕,但是他彆無選擇。
“老大,我也是迫不得已,去年我母親生病,需要十萬(原本五十萬,書友反饋不合理,我也覺得不合理,就改了)港幣做手術。
我沒有那麼多錢。那會周祥找到我,答應幫我支付手術費用,條件是讓我成為他線人,我彆無選擇。”
說到這裡,二苟的聲音低沉起來,眼中充滿了自責與悔恨。
“糊塗啊,二苟。你應該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的啊。”
二苟搖了搖頭,苦笑道“老大,咱們從小一起長到大,你家的情況我也了解,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也找不到其他辦法,隻能答應對方。”說到這裡,二苟雙手撐著雙腿,聲音低沉。
劉旭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理解二苟的苦衷。因為在記憶中,原身那會的確是拿不出這筆錢,就算是現在,不算上這借的兩百五十萬,依然是拿不出這筆錢。就是這麼窮!
劉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二苟,我理解你,但是混社團就是一隻腳踏進監獄,一隻腳踏進了墳墓。你這層的身份一旦曝光,我護不住你。”
“周祥這人我知道。在我被警校開除後還在咱們邨屋碰見過,你有在邨屋見過他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劉旭緊緊的盯著王二苟的眼睛,等待他的答複。
“啊?”二苟抬起頭,有點懵的望著劉旭。
“對方還去過咱們邨屋嗎?”
“我沒有在邨屋見過對方,老大”
王二苟的眼神很清澈,倒映著劉旭帥氣的麵龐。
劉旭相信王二苟不會騙他,同時也相信自己試探出的結果。
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必要了。再接著對話,劉旭怕被局外人說自己唾沫多、水多。
畢竟自己從始至終的目的都是圍繞著想知道王二苟到底有沒有抿到自己身份,既然二苟連周祥去過邨屋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不可能探尋到自己另一重身份。
至於說周祥主動告訴王二苟我是臥底的事情,那更是不可能。
周祥隻是貪,不是傻。
四指環著二苟的後頸,大拇指扣著二苟的臉龐。對視著王二苟的眼睛,劉旭幽幽的問道“二苟,念在咱們的兄弟感情,這次的背叛我可以原諒你,但我希望這是第一次,同時也是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