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隱匿,整個油麻地被一股無形的緊張氛圍所籠罩。
衝鋒了半途的高飛騰,親眼目睹了劉旭那驚駭世俗的一刀,那一刀劈開了他小弟的手臂,更劈散了他心中的戰意與傲氣。
他深呼吸,強行鎮定下來,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默默地止住了衝鋒了步伐。他大聲高呼著向前衝的口號,自己卻不動聲色的後退。
這一舉動如同冷水澆頭,讓本就動搖的士氣瞬間降到了冰點,許多人開始心生退意,紛紛尋找機會逃離戰場。
戰場上,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與絕望。高飛騰的部眾,在劉旭與聯英社聯軍如潮水般的攻勢下,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劉旭那冷峻的笑容,在夜色的映襯下更顯決絕,他深知,此戰的關鍵時刻已經到來,必須乘勝追擊,擊潰他,讓高飛騰無力再組織人手反打。
他的呐喊如同戰鼓,激勵著每一個忠誠的戰士。
手下的小弟們如同出籠的猛虎,紛紛士氣高昂的黏住敵人潰逃的步伐。他們的攻勢猛烈而有序,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敵人的倒下。
於此同時,一旁的飛毛聽到劉旭的呼喊,也跟上為自己手下的人馬打氣,“大家趕緊衝,讓新老大見見我們的實力。衝啊!”
兩隊人馬,一前一後,將高飛騰的勢力逼入絕境。
最終,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高飛騰的人馬被徹底擊潰。他們如同喪家之犬般四散而逃,隻留下一地的狼藉與鮮血。
劉旭站立於戰場之巔,目光如炬,望著滿地的敵人與倒下的兄弟,他心中既有首戰勝利的喜悅,也有對犧牲者的深深哀悼。
他用刀指了指飛毛,“毛哥,你帶三百左右的人手去支帶廟街,幫我支援王二苟和陳刀。”
說著他又看向抹了一把臉上鮮血的何玉,“玉哥,你跟我一起跨過彌敦道,將花園街的和福人馬趕絕。”
飛毛看著劉旭稚嫩的臉龐,眼中滿是火熱,他重重的點點頭,“好的,旭哥。”說著,他分出三百人向廟街趕去。
劉旭則是率領著何玉、劉華以及身後那浩浩蕩蕩的一千多小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湧入花園街。
當他帶著人馬抵達花園街時,鴻飛已經率眾嚴陣以待,手中緊握的武器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鴻飛,這位老練的和字頭成員,臉上掛著一抹複雜的笑容,他深知,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絕非易與之輩。
“旭哥,咱倆同為和字頭的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必要同室操戈吧?”鴻飛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試圖以感情牌勸退劉旭。
然而,劉旭的眼神堅定而冷酷,“飛哥,我要油麻地清一色,光憑同為和字頭兄弟的名頭,攔不住我。”
“十二少那邊,我派了王二苟與陳刀,剛剛又安排了三百多兄弟前去支援,新記已經被我趕出彌敦道,現在就剩你了。”
鴻飛聞言,眼神閃爍不定,他瞥了一眼劉旭身旁的何玉,“聯英社呢?旭哥,你莫非要借他們的手,先掃清障礙,再反手將他們一並吞並?”
對於鴻飛的挑撥,劉旭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對方的人馬五百都不到,就算是離間計也救不了他。
他輕輕揮了揮手,身後的小弟們立刻會意,紛紛向前邁出步伐。那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讓鴻飛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慢著!”,鴻飛連忙出聲阻止,他深知,硬拚隻會讓自己的人馬損失慘重。
“旭哥,我無意與你為敵,既然你誌在油麻地清一色,那麼,我自己退出便是。”
話音未落,鴻飛非常光棍的讓出身後的地盤,灰溜溜地帶著身後的小弟,穿過繁華的旺角區,直奔深水涉的南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