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太子生辰宴當日,與現代參加的生日宴不同,在古代特彆是清朝皇宮的宴請,忌諱很多。
首飾要合身份,逾矩的不能佩戴,甚至連材質、數量和樣式上也有嚴格的規定,衣裳也要仔細挑選,哪些顏色能穿,哪些可能會與宮中娘娘撞色都要提前斟酌好,零零碎碎必須要有老嬤嬤提點。
太後也知道這點,特意派人讓張嬤嬤和楊嬤嬤關照,於是一大早,石南溪姐妹便起床開始做準備。
張嬤嬤和楊嬤嬤也早早過來了。
其中張嬤嬤自那日被太後派人敲打後便一直忐忑不安,平日便對石溶月多加奉承,這會更是有機會表現,一進來看都沒看石南溪,直奔石溶月而去。
“哎呦,這個桃紅色旗裝襯的大格格人麵桃花,但據老奴所知今日宜妃娘娘穿的也是這個顏色,不如大格格選石榴紅,既能顯得格格美豔動人,又喜慶……”
“這個頭麵可真真是華貴精美,什麼?竟是宮中賞賜的,哎呦喂,真真是般配大格格……”
那邊熱鬨紅火,與之相反石南溪這邊格外冷清,因為就一個梳妝台,自然是石溶月占了。
她便讓紅纓將手鏡靠在榻桌上,小是小了點,但也能看清,對此她神情平靜,沒有什麼計較不平,彼時地位不同而已。
“二格格,您雖病好了,但到底才剛剛好,臉色還有些蒼白,奴婢給你上點胭脂?”
紅纓看了一眼大格格那邊,咬了咬唇,有些心疼石南溪。
石南溪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是整齊的空氣劉海,隱約露出一雙清淩淩的杏眸。
看人時顯得特彆清純無辜,臉色沒有石溶月白裡透紅,反而蒼白中透著股病弱不勝,一看就知道身子不好。
可卻多了股楚楚可憐之態,若女人看了會覺得是心機白蓮花,但男人看了會卻會下意識憐惜。
康熙再冷靜深沉、從容睿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逃不過男人的劣根性,憐貧惜弱,她輕輕搖了搖頭。
“不必了,我病才好,就是抹了胭脂也掩蓋不了氣色根底不好的問題,就不必麻煩了。”
不過等下是參加生辰宴,喜慶的日子,還是點了個口脂提提氣色,免得被人說是一臉喪氣。
想到這,就想到古代的胭脂、口脂裡麵都摻雜了很多重金屬,哪日提醒下石溶月,不知道她會不會做這些,若不會,等她脫離對手掌控後再自行研究。
紅纓還想再勸,這時身後響起楊嬤嬤的聲音
“二格格說的是,不過等會是參加太子殿下的生辰宴,文武重臣、皇親宗室皆在,氣氛隆重,妝容上還是要多注意些。”
“楊嬤嬤?”石南溪轉頭看了過去。
楊嬤嬤依舊一板一眼,上前道
“二格格既不願用胭脂,不如抿口口脂提提氣色,這樣一來,彆人見了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石南溪聽了沒說自己就準備這麼做,宮中的宮規宮紀她都翻熟透了,自然知道在大場合下該注意的儀態妝容。
但楊嬤嬤願意提點,她自然感激,當即道
“多謝嬤嬤提點。”
一旁紅纓見此趕緊拿起口脂遞給石南溪,石南溪接過對著鏡子抿了抿,很快蒼白的唇變得紅潤了起來。
鏡子後,楊嬤嬤看著這幕卻眼眸微動,她注意到剛剛那個口脂就在石二格格手邊,顯然對方本來就準備用的。
不過並未說什麼,轉而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仔細檢查服飾妝容,同時提點等會宴上的注意事項。
等一切收拾妥當,石南溪看著鏡中穿著淺綠色旗裝的自己,頭上梳著小兩把頭,並未簪了滿頭珠釵,隻是恰到好處的彆了三二根發簪,看起來規整妥帖,但也沒什麼格外亮眼的。
唯一稍稍特彆的是耳飾,是一對一耳三嵌的星星耳墜,一走動,像是星星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