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石南溪聽到動靜,從迷離中清醒了過來,連忙去推康熙。
“皇上,門外有人!”
因為怕被門外的人聽到,石南溪的聲音壓地極低,帶著一絲輕顫的沙啞。
康熙一聽身體再次緊繃了起來,對門外打擾的人憋了一肚子火,但也知道不能繼續了,隻能對著眼前的瑩白,欲求不滿的深吮了一口。
石南溪的尾椎骨頓時激起一股電流,渾身酥麻,軟的要命。
康熙看到小姑娘的反應,眼睛都有些紅了。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了動靜,康熙深吸一口氣,艱難的移開視線,將之前被扔到地上的衣裳撿起來,小心的給小姑娘重新穿上。
石南溪實在沒有那個力氣動,也不想動,任由康熙動作,看著小姑娘柔順的樣子,康熙心口一燙,低頭親了親她額頭,低聲問
“身子可難受?”半途終止不止男人不舒坦,女人也不好受。
石南溪躺在軟榻上,側臉枕著手背,聞言有些羞澀,小聲道
“……臣妾無礙,外麵似乎是貴妃姐姐身邊的景燕,聽她提到了十阿哥,沒想到十阿哥還是個孩子就這麼孝順,你快去看看吧,臣妾是個大人了,休息一會兒,自己可以回去。”
石南溪看似大度體貼,沒有表現出絲毫委屈,反而誇十阿哥是個孩子就知道孝順康熙,她是個大人,沒關係的。
可實則側麵提醒康熙,她與鈕祜祿貴妃兩人是大人,是宮妃,爭寵正常,各憑本事,但不應該涉及到孩子。
康熙本就對被打擾了好事感到不快,聽了對鈕祜祿貴妃更加不快了。
後妃爭寵歸爭寵,可鈕祜祿貴妃明明在壽春永看到他與嫻妃一起走了,也知道他們都在清溪書屋,此時卻拿十阿哥來請他,明顯是用皇子爭寵。
一點也沒小姑娘體貼大度,心裡這麼想,對石南溪更加憐惜,他聲音放的更柔。
“好,朕等下去看看,正好之前說過等你身子養好了,讓你管理後宮事宜,順便也跟貴妃說一聲,到底曾經執掌六宮多年。”
石南溪聞言差點笑出聲,康熙果然是個記仇的,明知道鈕祜祿貴妃被卸了宮權,還故意去跟對方說讓她接宮權,鈕祜祿貴妃不得氣死了!
心頭也是舒了口氣,隻能說關鍵時刻被人打擾的滋味是真的讓人很不爽啊!
麵上卻有些猶豫,半響才道
“皇上,臣妾都你的,隻是馬上就要立秋了,你要去行宮祭祀,回來後還要賜宴群臣,這是大事,惠妃姐姐三人最近肯定很忙,臣妾不好添亂,還是先跟著學習一下。”
關係到祭祀的,一向慎重,先前又是惠妃三人準備的,她剛接宮權,還是避開這個容易被人動手腳的坑,也不去跟她們爭功勞,先低調行事。
康熙捏了捏石南溪的小手,小姑娘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念權,隻是不願意拒絕他。
心頭滿滿漲漲的,他眼神柔和的應了下來。
“好,那朕先走了,晚上去看你。”
門外,景燕見梁九功遲遲不進門通報,心頭起了疑,大白天的,緊閉門戶,梁九功又找借口不願意通報,該不會皇上與嫻妃是在……
就在景燕心頭猜疑不定、驚濤駭浪時,門突然從裡麵被打開了。
康熙衣冠整齊,溫和又不失威嚴的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朕剛剛在裡麵小憩都被吵醒了。”
麵對不怒自威的皇上,景燕趕緊把心頭的猜疑壓下去,將請人的話又說了一遍,隨後跪了下來,磕頭請罪道
“奴婢知錯,擾了皇上小憩,請皇上責罰。”
康熙冷淡的看了眼景燕。
“衝撞聖駕,回去自領三十大板。”說完,大步離開。
皇上親自開口的三十大板,沒人敢徇私,跪伏在地的景燕一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