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今日來除了送香皂,還有一件事,就是臣妾發現木蘭圍場那場聲勢浩大的捉奸事件有蹊蹺,烏蘇答應很可能是含冤而死。”
鈕祜祿貴妃心裡想一回事,麵上卻肅了神色的開口。
聽完話,康熙神情恢複了如常,語氣淡淡道
“人證物證俱在,又是當眾被捉,烏蘇答應本人也承認了誣陷嫻妃,哪裡有蹊蹺?又哪來的含冤而死?”
鈕祜祿貴妃就知道皇上不信,不過她可是有備而來,提前花了好一段時間調查清楚才來的。
此時不慌不忙的從袖出拿出一張紙,放在炕桌上,解釋道
“皇上,臣妾在事發後發現烏蘇答應的口供有些對不上,她說自己是被人從身後捂住嘴迷暈了,不知道怎麼到的小山窩,而且根本不認識小安子,又怎麼會與小安子私通,還有當時兩人明顯是中了藥,神誌不清,而她們是怎麼中的藥,這些都有漏洞。
臣妾不想任何一位後宮姐妹被人冤枉,所以針對這漏洞進行了深度調查,終於從營地守門侍衛那裡得知,在宴會開始前後,嫻妃身邊的大太監小如子曾兩度出入過營地,而小安子和烏蘇答應正好是不同時間段到的小山坡,皇上不覺得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鈕祜祿貴妃侃侃而談,說到這裡,將紙條往皇上跟前推了推,道
“而這紙上就是營地侍衛的口供。”
康熙摩挲玉扳指的手微不可察的頓了頓,他垂下眼睫,神情淡淡,沒有看鈕祜祿貴妃遞來的口供。
“所以,貴妃到底想說什麼?”
鈕祜祿貴妃皺了皺眉,皇上怎麼是這個反應,不應該是第一時間懷疑嫻妃嗎?
既然這樣,她直接指出
“皇上,那日的事有太多不合理之處,臣妾懷疑烏蘇答應和小安子所謂的小山窩私通之事是那位小如子陷害的,不然怎麼那麼巧?
還有嫻妃明明中了藥已經走到了半路,又怎麼那麼巧突然不去小山坡了,反而去了您的禦帳,嫻妃妹妹就好像有未卜先知似的,直接避開了危險。”
鈕祜祿貴妃就差直接說那件捉奸之事是石南溪做的,說完,目光炯炯地盯著康熙。
康熙依舊一副眼斂低垂的樣子,不說話的話,顯得格外矜貴和威嚴。
他是皇帝,他真想調查什麼,還用得著鈕祜祿貴妃把證據送過來,捉奸那件事他就沒讓梁九功調查。
鈕祜祿貴妃這些查到的東西,在事發之時,以康熙的敏銳聰明就已經覺出五六分了,所以才沒讓梁九功調查。
是,是有很多蹊蹺不合理,但那又如何。
烏蘇答應和平嬪兩個人想要誣陷小姑娘是事實。
那位青兒和小安子對食背叛小姑娘是事實。
小姑娘被人下藥是事實。
小姑娘被人損害名譽是事實。
這些是真的就夠了。
害人之人終被害,就算真的與小姑娘有關又如何,是那些人誣陷害人在前,難道不允許小姑娘將計就計讓他們自食惡果。
他甚至覺得欣慰。
欣慰他的小姑娘不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小白兔,不然在爾虞我詐的後宮,他一個沒注意到都有可能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而比起被人傷害,他寧願小姑娘傷害彆人。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