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鈕祜祿貴妃死死攥著酒杯,眼斂微垂,心裡卻在瘋狂的呐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嫻貴妃那賤人一直從容不迫,原來根本不是她以為的不擔心白霜止入宮,也不是她以為的兩人私下達成交易。
而是從頭到尾,皇上就沒準備冊封那白霜止入宮,嫻貴妃當然不擔心了。
是她,是她太蠢了!
她自以為是的想笑話石南溪,結果自己反而被笑話,想來她入宴前的那番挑釁,在嫻貴妃那賤人眼底跟看小醜一樣吧!
指腹被攥地泛白,眼底浮起紅血絲,鈕祜祿貴妃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賤人,看她麵帶笑意,恨不得刮花了她的臉,這樣皇上就算再喜歡也不會再寵愛她了。
端著解酒湯的石南溪,忽然敏銳地察覺到一股仿若實質性的視線,立刻提起心,不著痕跡的順著視線望去,正好看到對麵鈕祜祿貴妃殘留的目光。
當即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雖然沒看到鈕祜祿貴妃的全部視線,但她依舊察覺到裡麵飽含的惡意。
這位自她入宮後就仿佛惡犬一樣,沒有宜妃手段那麼陰毒,卻頻頻喜歡惡心人。
她雖然每次都反擊了回去,但都有些不痛不癢的,導致對方依舊屢教不改。
石南溪心裡著實厭惡,但對方身份高,背後又有鈕祜祿氏,隻要不是犯了罪不可赦的罪,一些小問題就是小打小鬨,根本動不了鈕祜祿貴妃的根基。
不過這次……石南溪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鈕祜祿貴妃,見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她的視線移到了對方放在酒杯的五指上。
隻見五指白皙纖細,光滑細膩,保養得當,但此時指腹卻因為太過用力捏酒杯,而泛著慘白。
她眯了眯眼,又想起剛剛捕捉到的殘餘眼神,看來對方這次沒能如願看到自己笑話要恨死自己了,心頭頓時拉起警鐘。
回去就讓人加大對鈕祜祿貴妃的防備,石南溪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她眼底快速掠過一絲銳利的光,而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她輕輕放下解酒湯。
另一邊,殿中央,白霜止從三個人選中選了一個出來,左手放在肩膀上,對著康熙行了一禮。
“大清皇帝,白霜止願服從您的安排,選擇第三位人選,願大清千秋萬代。”
“好。”
康熙當即大笑,現場賜婚,被選中的福綬一臉驚喜的與白霜止跪下謝恩。
康熙三十一年,外藩宴圓滿結束,石南溪剛回到之前休息的後殿東暖閣,小如子就進來稟告
“娘娘,白部落的白霜止求見。”
“白霜止求見?”
石南溪詫異
“皇上不是接納了她們白部落的依附,她也算得償所願了,這時候求見本宮做什麼?”
心中疑惑,但還是讓人請了進來。
很快白霜止跟著小如子走了進來,她還是剛剛殿上的那副打扮,看起來跟冰雪美人似的,讓有些昏暗的大殿都亮了起來。
石南溪端坐在榻上,麵帶笑容,隻是因為一喝酒就會上臉,即便沒醉也喝了醒酒湯,臉頰上還是微微泛著紅。
白霜止身後跟著一個侍女,她一進來就鄭重的左手放在肩膀行了一個大禮。
“白霜止拜見嫻貴妃娘娘,娘娘吉祥。”
她說的是滿語,比起她們首領說的還要順溜,石南溪這個聽者倒是有些困難,好在靠著動作還是能看出對方的意思,看來這次回去要學一學滿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