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肅貴人抱貓離開的背影,石南溪神色沉了沉,一直沒說話的楊嬤嬤此時也麵色嚴肅。
紅纓抱著西西進亭子,就看到這副情景,不禁麵露茫然。
“娘娘,楊嬤嬤,你們怎麼了?”
石南溪指節輕敲著欄杆沒說話,楊嬤嬤也眉頭緊皺沒回答紅纓,反而語氣凝重的對主子道
“娘娘,肅貴人剛剛話中有話。”
石南溪敲擊欄杆的手驟然停下,淡淡道
“本宮聽出來了。”
紅纓抱著西西,一會看娘娘,一會看楊嬤嬤,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知道跟肅貴人有關,試著猜測。
“難道是肅貴人剛剛跟娘娘套近乎,想投靠您?”
這話一出,石南溪和楊嬤嬤齊齊看向紅纓。
紅纓被看的發毛,縮了縮脖子,小聲道
“娘娘,你們怎麼這麼看著奴婢,可是奴婢說錯話了?其實……”
“說對了。”石南溪忽然輕笑了一聲,伸出了手,紅纓見此趕緊將西西遞過去,嘴上還在小聲嘀咕
“奴婢也是自己瞎猜的,那肅貴人是……等等……”
剛將壓手的西西遞給娘娘,紅纓終於反應了過來,後知後覺的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瞠目結舌道
“不是吧,真被奴婢說中了,天啦,那肅貴人真要投靠娘娘,奴婢也太神了吧,說什麼真是什麼,不對……”
紅纓又意外又激動,但很快想到什麼,神色頓時大變。
“不對,肅貴人住在永壽宮多年,是主位鈕祜祿貴妃的狗腿子,怎麼會突然投靠娘娘,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比如,假裝投靠娘娘,在取得娘娘信任後,又背叛娘娘什麼的。”
不得不說,經曆的事多了,紅纓也開始凡事陰謀論了,不過她的話確實有一定可能。
肅貴人也可能是受鈕祜祿貴妃的命令假裝投靠,兩人作戲給她看,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石南溪順著西西的背,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冷光,楊嬤嬤這時湊到紅纓耳邊。
紅纓聽完神色再次大變,她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
“娘娘,那肅貴人既然敢那麼說,肯定有所依據,咱們不得不防,隻是誰想用貓謀害您,還是企圖毀容?還有,對方是準備用西西還是彆人的貓來操作?在哪,又什麼時候行動?”
紅纓越說越擔心,敵在暗,她們在明,就算知道有人要通過貓謀害娘娘也很難防範。
石南溪這時終於開口了,她一如既往的冷靜沉穩。
“彆慌,既然已經知道有人要通過貓謀害本宮,毀本宮容,那咱們就有了防備,而且本宮大概知道是誰想害本宮了。”
楊嬤嬤心裡也有底了,紅纓神情一緊,看向娘娘。
“娘娘,是誰想害您?”
石南溪垂眸撓了撓西西的下巴,看它舒服的眯上貓眼,語氣平靜的吐出一個名字。
“鈕祜祿貴妃。”
紅纓頓時恍然,隨即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頭。
是呀,肅貴人住在永壽宮,是鈕祜祿貴妃的人,鈕祜祿貴妃想做什麼,她知道些也很正常。
隨後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罵道
“好個鈕祜祿貴妃,幾次三番算計娘娘,娘娘沒計較,她倒是蹬鼻子上臉,越來越不知分寸了,娘娘,這次咱們一定要給鈕祜祿貴妃好看。”
竟想用貓毀娘娘的臉,真是太惡毒了。
石南溪抱著西西,語氣溫溫和和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