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蟜的寢帳內,婁煩美人動作輕柔地抬手,緩緩揭開麵上的麵紗。隨著那層麵紗被揭開,一張極具異域風情、美得令人窒息的麵龐,便出現在了陳蟜眼前。
然而,儘管這張臉美得驚人,但她卻微微仰起頭來,白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使得那張絕美的麵容呈現出一種高傲的姿態。
尤其是那雙猶如藍寶石一般的眼眸,更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聖潔,宛如俯視著陳蟜。
不過,陳蟜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細節——她那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顫栗,以及眼神深處隱藏的無奈與濃濃的哀傷,這些都讓陳蟜明白,她其實並不情願。
若是太順從的美女,陳蟜還真沒什麼興趣。但是一個高傲的美人往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望。陳蟜亦是如此。
“你叫什麼名字?”陳蟜略感興趣的上下打量眼前的金發美人。
“攣鞮毗伽!”金發美人知道自己有一張禍國殃民的絕世容顏,但是對麵的漢人將軍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撲到她的身上,讓她微微有些詫異。
“匈奴人?”陳蟜疑惑不解的看著攣鞮毗伽。
“攣鞮毗伽居次!”毗伽眼神倔強的看著陳蟜。
匈奴人稱公主為居次。“伊稚斜的女兒?”陳蟜驚訝的脫口而出。
毗伽眼睛裡浮現憤恨之色,“我是軍臣單於的女兒,伊稚斜同父異母的妹妹。
伊稚斜當上單於之後,為了寵絡老邁昏潰的婁煩王,把我送嫁給了他。
可是還沒等成婚,婁煩部就戰敗了。
婁煩王那個老邁昏潰無能之輩,他……他竟然把自己的未婚妻送給了他的敵人。”
軍臣單於的女兒!婁煩王的未婚妻!
陳蟜若有所悟,他也明白了婁煩王為什麼把攣鞮毗伽送到他寢帳的原因了。
婁煩王怕死啊!他為了活命也夠拚的了!
若是一般背景的人,陳蟜睡了也就睡了,但是攣鞮毗伽身份特殊,他可不想試探皇帝劉徹揮刀的底線,那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攣鞮毗伽的處置,請示皇帝劉徹之後再說。
“來人!”陳蟜衝著大帳外喊道。
門簾挑起,親兵邁步走了進來。雙手抱拳,麵露狐疑之色。
陳蟜既好氣又好笑,“把她帶下去。好生安置,不得出錯,否則唯你是問。”
“喏!”
攣鞮毗伽神色有些驚慌,“你也要把我送人嗎?”
這個姓陳的漢人將軍,長得還不錯!符合她的擇偶標準,成為他的女人勉強還能接受。
攣鞮毗伽能從陳蟜的眼睛裡看得出,他對自己很感興趣。但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占有,而且似乎還要送給他人,這讓攣鞮毗伽對陳蟜的好感一落千丈,甚至有些怒其不爭。
自己將何去何從呢?攣鞮毗伽雖然出身高貴,是匈奴人的公主。但畢竟現在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她眼神裡的恐懼、擔憂之色難以掩飾。
“我是駙馬,也就是大漢朝隆慮公主的丈夫。能不能納妾?能不能納了你?那是要請示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