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宮內,陳蟜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表示讚同。因為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單方麵退婚被視為一種挑釁行為,意味著對另一方的蔑視和不尊重。
這種事情是非常嚴重的,為了家族的榮耀和不被彆的家族輕視,常常會引起兩個家族之間的仇視和戰爭。
陳阿嬌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變得怒不可遏。她身為堂堂的長門宮皇後,地位尊崇,權勢顯赫。
然而,現在她的弟弟陳須卻遭到女方單方麵退婚,這無疑是對他們陳家的巨大羞辱。這樣的舉動不僅傷害了陳須個人的名譽,更重要的是挑戰了陳阿嬌作為皇後的威嚴,讓她感到受到了極大的冒犯和不尊重。
“這周家到底是何來曆,居然如此囂張跋扈。”陳阿嬌冷冷的詢問道。
大長秋這時開口解釋說“堂邑侯的嶽丈家姓周,乃是沛縣周氏一族的旁支;曲平侯周堅則是沛縣周氏一族的現任族長,而周署和曲平侯周堅是出了五伏的族兄弟關係。
周署在京城經營酒水生意,依靠沛縣周氏一族的龐大勢力,他的酒水生意做得異常成功,市場上有百分之八十的酒水都由他掌控著經營權。”
大長秋的這番話,讓陳阿嬌對周家的背景有了初步了解,但同時也更加激起了她的憤怒之情。
周署雖然隻是沛縣周氏一族的旁支,但是區區一介商賈,居然敢對勳貴陳氏做出單方麵退婚,簡直是不可饒恕。
“哼!一個小小的商賈罷了,竟敢如此放肆!阿弟,你說該怎麼做?”陳阿嬌滿臉怒容詢問道。
陳蟜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輕聲說道“聽說大司農桑宏羊在推動酒榷法的施行失敗後,現在又退而求其次地積極推動,對酒業苛以重稅的酒稅法呢?”
一旁的大長秋聞言,立刻附和道“這桑宏羊真是個有野心的人啊!”
陳蟜又接著說道“哼,那周家單方麵退婚,已經和我們陳氏結了仇。這周家的主業就是經營酒水生意,咱們不如推波助瀾一下,幫助桑宏羊一把,讓酒稅法得以施行。”
大長秋連連點頭,讚歎道“陳將軍所言極是,這周家家主不過是區區一介商賈,如果我們直接出手對付他,反而可能會助漲他的名聲。
但是如果我們采用這種借力打力的策略,不僅能打擊敵人,還能顯示出陳氏一族的高明之處。”
陳阿嬌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立即吩咐道“就派人去知會那幾位大人一聲,讓他們暗中協助桑宏羊,幫助他推行酒稅法吧。”她眼中閃過一絲高傲之色,似乎已經看到了周家的酒水生意慘遭重創地場景。
“喏!老奴這就去辦。”大長秋向陳阿嬌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宮殿內,隻剩下陳阿嬌和陳蟜兩姐弟後,陳阿嬌皺起眉頭,不滿地自言自語“母親真是老糊塗了!竟然給仲弟找了個商人的女兒做妻子!”她認為這門親事不夠體麵,配不上陳家的身份地位。
陳蟜聽了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應姐姐的話。其實,他心裡明白母親館陶公主的意圖,但作為陳須的弟弟,他不方便說出來。
畢竟,這涉及到兄長的婚姻大事,任何言語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選擇保持沉默,讓時間來證明母親館陶公主的用心良苦吧。
陳阿嬌看著陳蟜那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表情,陳阿嬌心裡明白這家夥肯定知道些什麼內情。她有些不滿地問道“小弟,這裡就咱們姐弟兩個人,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跟姐姐直說嗎?”
陳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著頭說“阿姐,這件事涉及到仲兄的名聲,小弟我實在不太好開口啊。”
聽到這話,陳阿嬌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哦?和仲弟有關?哼!我們三個可是親姐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不會怪你多嘴的。”自從成親後,陳阿嬌一心撲在了後宮鬥爭上,對自家兄弟的情況了解甚少。此刻聽陳蟜這麼一說,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
陳蟜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仲兄和我可不一樣,他不像我這樣對仕途如此看重。他呀,對仕途並不太感興趣呢。”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仲兄可是個才子啊,才子自然有才子的風流之處。他平時就喜歡去私會那些美麗動人的女子,還經常在酒肆裡狂歌作樂。這樣的生活,開銷自然是不小的。”
陳蟜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而周家,那可是大商賈之家啊,家大業大,可以說非常有錢。再加上他們還有一些小小的背景,這些都是母親所看重的。
所以,她才會給仲兄找了這麼一門親事吧。”
陳阿嬌聽罷,一扶額頭,歎息道“母親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陳笑了笑,並沒有發表意見。館陶公主有時候做事的確是有些荒唐,但這也是因為她的身份和地位所致。
然而,她對於自己子女的婚事安排卻是非常認真的,甚至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雖然這種做法可能會引起一些爭議,但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看,她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們能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如果世事真的是按照館陶公主所設想的那樣發展,那麼陳阿嬌、陳須以及陳蟜這三位姐弟將會擁有一個無比美好的未來。他們或許將享受無儘的榮華富貴,並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然而,現實往往並非如此簡單,人生充滿了變數與挑戰。即便館陶公主有著再美好的期望,最終的結果還是需要依靠個人的努力與機遇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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