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暗暗咬牙。那個叫葉芝芝的才給他三百文!
這種倒貼錢的生意傻子才做!
陳六一甩手,道:“所有一切都是一個叫葉芝芝的讓我做的!你們要拿錢,就找她去拿吧!”
說罷,他帶著眾人就要走。
謝晏衡目光一凜,立時就有貼身侍衛上前,將陳六等人牢牢壓製住,按跪在他麵前。
男人緩緩把玩著念珠,沒有任何情緒。
“要麼賠錢,要麼留命。”
另一邊,葉芝芝正陪著沈修白往城西繡坊走去。
“那賤婦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此事定是成了。”
沈修白不以為意:“做生意哪有這麼好做的?不使使手段,她還以為自己能反了天了!”
葉芝芝嬌笑道:“如此一來,你不僅能要回來繡坊,還能以她沒看好鋪子為由,跟她要錢。”
“好芝芝,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沈修白趁四下無人注意,狠狠親了葉芝芝一口。
“在外麵呢!”葉芝芝推開他,正要和他鬨,忽然看見沈修白僵直在原地。
她順著沈修白目光看去,看見自己的人被按跪著,而裴綰綰一襲紅裙,連片裙角也沒臟。
她當即跳腳:“這是怎麼回事?”
“彆出聲!”沈修白捂住她的嘴,“有王公在此處!”
“啊?”葉芝芝立時慌了,“那我們怎麼辦?事情敗露沒有?要跑嗎?”
他倆正抖如篩糠,裴綰綰似有所感,扭頭望來。
“夫君。”裴綰綰冷冷一笑。
夫君?謝晏衡微微一怔,亦轉身看了過來。
這下沈修白不得不露臉了。他一拂袖口,行了個周正的拜禮:“參加大人!”
謝晏衡未答。沈修白抖得更厲害了,又周周正正磕了三個響頭:“參見大人!”
聽到“大人”,周圍人都緩過神來,齊齊跪地。
裴綰綰愣了一瞬,也跟著跪到地上。
“就是她!”陳六眼裡散發精光,猛地攥住葉芝芝的衣袖,“就是她叫我砸的裴姑娘的鋪子!”
謝晏衡望向葉芝芝。
葉芝芝刹那間慘白了小臉,掙紮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拚命掙脫,奈何陳六拽的死緊。
葉芝芝求救道:“沈修白——!”
沈修白差點跳起來:“你自己出的主意,關我什麼事!”
“沈修白?”謝晏衡挑了下眉尾,“和戎護軍?”
見謝晏衡知道自己,沈修白大喜,忙道:“正是卑職!”
“若大人不嫌,卑職願為大人鞍前馬後,肝腦塗地。”
謝晏衡不知可否,淡淡看向還在相持的葉芝芝和陳六。
“先賠吧,七十兩。”
葉芝芝氣得一跺腳。
沈修白沉浸在投名狀的喜悅裡,哪有心思管她!
縱使葉芝芝萬般無奈,也隻得填了七十兩紋銀的票子,遞給裴綰綰。
“給你!”
裴綰綰看了一眼,又道:“不夠。”
“不夠什麼?”葉芝芝瞪大雙眼。
裴綰綰指了指頭破血流的建平:“我的家人被打成這樣,你不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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