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四很快被拖了下去,慘叫聲在沈府回響。
同時,沈修白也派人去查是誰買的催情藥。
眾人忙活了兩日,終於查清楚了這件事。而所有證據都指向了沈月竹。
饒是沈修白能猜出來裴綰綰使了手段,也無從下手。
“裴綰綰,你真是個善妒的悍婦!”沈修白罵道。
“隨你怎麼想。”裴綰綰道。
“哼,”沈修白一笑,“我已經得到消息了,朝廷封賞馬上下來。忠遠將軍一職,恐怕已是我的。到時候我的俸祿,你休想取得分毫!”
裴綰綰掩唇笑道:“好啊。但願‘忠遠將軍’俸祿發下來的第一件事,是將我的嫁妝係數還上。”
沈修白一哽,良久,悻悻道:“滿身銅臭,不可理喻。”
這日,宮中來人,聲稱聖旨隨後就到,望沈家人早早準備。
沈老夫人、葉芝芝和沈修白都喜不自勝。
“光耀門楣!光耀門楣了啊!”
“這下,看誰還敢欺負我們沈府!”
三人高興地團團轉。沈老夫人操持著,給沈修白換了一件又一件衣裳,都覺得不妥當。
唯獨裴綰綰獨坐飲茶,波瀾不驚。
沈修白看見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快。他咳嗽一聲,居高臨下道:“裴綰綰,雖然我不愛你,但我們尚有夫妻名分在。我馬上就要封侯拜相了,你不高興麼?”
“高興?”裴綰綰輕笑,“我自然替夫君高興。”
沈修白“嘁”了一聲:“我承認你有些手段,叫芝芝做不了妻,但我心裡永遠隻有芝芝一人。”
他滿麵幸福地回憶:“當年我在戰場九死一生,是她對我不離不棄……”
葉芝芝害羞道:“沈郎。”
裴綰綰聽得心裡膈應。她拂袖站起來:“那便預祝夫君得償所願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朝廷封賞的隊伍浩浩蕩蕩入了沈府。
府中上下所有人都跪地聽旨。
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忠誠藍袍黃帶,手裡端著聖旨,含笑道:“和戎護軍——沈修白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仰荷天休,不承帝統。景命有仆,祚胤克昌。式弘建國之謨,茂舉大封之典。谘爾第沈修白子稟資奇偉,賦質端凝。”
“挺峻綽於金枝,挹英風於瓊握。宜膺茅土,以有家邦。茲特封爾為定安侯,予冊予寶,宜敬宜承。尚其夙夜畏天,慎厥身修思。永欽予時命,以克有令譽。欽哉!”
沈修白正含笑聽著,突然聽到“定安侯”,笑容微微一僵。
“定安侯?不是忠遠將軍麼?”
定安侯雖然聽著好聽,但到底沒什麼實權。走出去,也隻是聽著好聽而已。
魏忠誠道:“以侯爺的戰功,按照以往慣例,被冊封為‘忠遠將軍’當然可以。隻是當今大皇子選賢舉能,對將軍一職珍之重之,已經上報了聖上,特地選拔將才,能者才能居之。”
“選拔?”
“竟是要選拔麼……”
所有人議論紛紛。
“好了。”魏忠誠收了笑臉,“定安侯,接旨謝恩吧!”
話已經這麼說了,沈修白就算心生不滿,也隻能叩頭謝恩。
“臣攜家眷,叩謝浩蕩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