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綰綰不置可否,淡淡看著窗外。
沈月竹道:“你就不怕我收集證據,告發你?”
“告發我?證據?”裴綰綰輕蔑一笑,“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怎麼收集證據?”
“沒有證據,我還不會偽造嗎?”沈月竹道,“女子名節可不是小事。這些桃色豔聞傳出去,你覺得誰會在意真相是什麼?”
裴綰綰又抿了口茶,笑道:“桃色豔聞,也包括妹妹的暗結珠胎嗎?”
沈月竹被堵的一啞。
“魏老四沒死,”裴綰綰道,“沈修白打完他之後,我給了他點銀兩,叫他回老家了。”
她看向沈月竹:“說到底,人是你陷害的。他是好色了些,但也勤勉。你若放下你要嫁皇子的執念,回頭與他好好過日子,也會平安一世。”
“荒唐!”沈月竹道,“我是定安侯的親妹妹,你要我嫁給那個鄉野村夫?”
裴綰綰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女子名節是頂頂重要的事情麼?你已經與他發生了肌膚之親,不嫁給他,你還要嫁給誰?”
“而且,”她看向沈月竹的肚子,“你如今已經是殘軀敗體,你還要怎麼嫁給皇子?靠欺君之罪嗎?”
沈月竹恨恨咬牙,道:“裴綰綰,我不會向你低頭的。這個孩子,就算打掉,我也不會留下來!”
裴綰綰陰陽怪氣道:“妹妹好心誌。隻是女子打胎對身體傷害極大,妹妹自食惡果,自己掂量著吧。”
說罷,她又道:“琉璃,送客。”
裴綰綰話音未落,沈月竹突然撲到裴綰綰麵前,撞到桌角上,“哎呦”一聲。
裴綰綰被驚得站起來,後退幾步。
“我的肚子……”沈月竹哀叫道,“裴綰綰,你為什麼要推我!”
院子外又響起一陣紛亂腳步聲,是沈月竹的貼身婢女帶著沈修白等人來了。
“我妹妹在哪裡?裴綰綰!”沈修白的怒吼聲在屋外響起。
葉芝芝亦是在一側煽風點火:“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再怎麼說,也是咱侯府的外甥女。怎麼能叫人隨意作賤?”
裴綰綰看向沈月竹。
沈月竹的雙腿間已經開始流血。
她來找裴綰綰之前,就已經喝過落胎藥。
這一胎,絕對是保不住了。
沈月竹笑著看裴綰綰,啞聲道:“裴綰綰,你完了。今日的事情傳出去,你就會身敗名裂。”
裴綰綰豎起眉尾,道:“是麼?”
她冷冷一笑。
沈月竹疼得渾身是汗,但還是強撐著問:“裴綰綰,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什麼?”
裴綰綰道:“我笑你被葉芝芝當槍使,賣了自己不說,還倒著給她查錢呢。”
沈月竹納罕道:“你什麼意思?”
裴綰綰道:“這件事一傳出去,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未婚先孕了。就算你拉著我下水,你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沈月竹:“嫂嫂說了,不會對外傳我是滑胎的。”
“那怎麼說,”裴綰綰道,“隻是說我推了你一下?到時候葉芝芝為了徹底抹黑我,你猜她會不會在眾人麵前說出你懷孕的實情?”
與此同時,屋外的葉芝芝還在叫囂著“侯府的外甥女”。
“這……”沈月竹堪堪反應過來,瞬間慘白了臉。
裴綰綰道:“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來之前是不是喝了滑胎藥?把那個藥告訴我我或許還能保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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