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住嚴沁心的手:“沁心姐姐,祭舞準備的如何了?”
“你放心。”嚴沁心道,“我自幼便會那舞,斷然出不了差錯。”
裴綰綰稍稍放心:“隻是現在朝堂看著清明,但到底還是風起雲湧。姐姐,你我定要小心。尤其是衣裙和飲食,都要注意。”
“我知道了,綰兒。”嚴沁心將裴綰綰拉坐在一旁,“你瞧那些世家公子怎麼樣?”
裴綰綰心裡“咯噔”一下。
嚴沁心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杜家的公子,杜青霜,如何!”
“果然,”裴綰綰當即驚起,“不可!”
嚴沁心被她嚇了一跳,道:“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前世,杜青霜就是家暴她的那個男人!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裴綰綰坐下,“杜青霜有什麼好的?父親不過是個五品官,家中無錢,他長的又一般,哪點配得上你?”
“可是……”嚴沁心道,“我看見他,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感覺最做不得數!”裴綰綰道,“姐姐,你若信得過我,此生不要與杜青霜有牽扯,否則,就彆認我這個妹妹!”
嚴沁心雖然納罕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反應,但聽到裴綰綰要與自己恩斷義絕,忙拉了裴綰綰的手,道:“你何苦如此!咱倆從小到大的交情,豈能這麼兒戲?你快坐下,我答應了你就是!”
裴綰綰點點頭。她左右看了看嚴沁心的祭服,反複檢查數遍,見無差錯,才稍稍放心。
她拉著嚴沁心,道:“姐姐,你看著大殿下此人如何?”
嚴沁心挑起眉尾,想了想,道:“大殿下此人龍章鳳姿,風采卓絕,絕對稱得上大慶第一君子。”
裴綰綰見她評價頗高,忙喜道:“正好,姐姐和殿下都未婚配。我從中牽線搭橋,你做了他的王妃,如何?”
嚴沁心一驚:“啊?”
此時,皇帝領著剩餘男子,正在祭天大台上誦經祭祀。
謝晏衡換了身衣裳,便於騎馬的胡服換成了繁瑣祭服。他掂量著手裡的胡餅,對著慶元道:“將這卷胡餅,給綰綰送過去。”
因著要祭祀,所以眾人都齋戒了一日。
她定會餓了。
慶元瞧了瞧,道:“殿下,裴姑娘現下在嚴姑娘處呢。我一個下人去,不好。”
“左右祭祀已經快結束了,殿下等人散了,自己去送,可不好麼?”
“況且,裴姑娘不一定願意見我,但一定願意見你啊。”
“也好,”聽到最後一句話,謝晏衡舒心一笑,“我給她送過去。順便……看看他。”
過了約一刻,眾人分散。謝晏衡布好防,獨自往嚴沁心處走去。
月明星稀。謝晏衡小心護著胡餅,維持著溫度。好容易到了嚴沁心的住處,剛要敲門,卻聽到了裴綰綰的聲音。
“姐姐,你是兵部侍郎之女,身份上絕對配得上大殿下。”
“而且,姐姐端莊大氣,大殿下芝蘭玉樹,單單站在一處,就感覺是對極配的璧人。”
“這……”嚴沁心想說話,卻被裴綰綰打斷。
“姐姐,你若點頭,我立即去問問殿下的意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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