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吹牛大王,嘴巴長在你臉上,想怎麼吹就怎麼吹。”馬遠才調侃道。
周齊輕吐一口煙霧,眯眼問“不服氣咋滴?”
“服?我服個錘子!”馬遠才翻了個白眼。
“得嘞,咱們打個賭咋樣?”周齊提議。
“賭啥?”馬遠才好奇追問。
“吟詩作賦!”周齊笑著回答。
馬遠才差點沒笑岔氣,“成啊,這範兒,十足十,那咱吟啥?‘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不對,不對,應該是‘床前明月光,皮膚白如霜;舉頭望明月,褲衩脫精光’?”
“我去,你這是詩仙轉世啊!”周齊拍手讚歎,“我眼前都浮現出畫麵了。”
“在全廠員工麵前,你敢不敢?”馬遠才挑釁道。
想想那馬光平,一根筋的老頑固。
自己跑了兩趟都沒搞定,周齊這吹牛皮的功夫,跟這事八竿子打不著,能搞定?
穩贏無疑!
“你真確定?”周齊再次確認。
“嫌少?嫌少我再加一首。”馬遠才說“聽好了,‘遠觀似小弟,近看弟更小;小弟真不小,實乃真小弟。’”
“還有,還有。”
“遠看大白兔,近看白兔大;白兔確是大,確是大白兔!”
周齊這抽著煙,差點被嗆到。
“咳咳咳。”
周齊朝馬遠才豎起大拇指,“你厲害,彆的先不說,就這三首詩,要是發出去,絕對能收獲一籮筐的點讚。”
“點讚是啥玩意兒?”
“那你先告訴我,一對大白兔,不對,一隻大白兔是啥玩意兒?”
“去你的,咱們都是江湖兒女,跟我裝什麼正經人。”馬遠才斜睨了周齊一眼,“三首啊,趁著人還沒回來,趕緊多背背,一會兒還得回廠裡大聲朗誦呢,彆到時候慫了,說你忘了啊。”
周齊點頭應允,“忘不了,就算你忘了,我也能提醒你。”
馬遠才撇了撇嘴,翹起了二郎腿,“我讓你得意一時,你可彆求我啊,是爺們兒,就得說話算話,誰先服軟誰就不是漢子。”
四十分鐘一晃眼就過去了,馬光平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風風火火地跑回來了。
“周總,事兒都給辦利索了,這是名單。”馬光平喘著氣,遞給周齊一張擠滿了人名的紙條。
“嘿,這人頭攢動的,真不少啊。”周齊瞄了一眼,驚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