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京都的趙立春,得知漢東再次成立針對山水集團的專案組,頓時明白過來。這不是針對山水集團,而是針對瑞龍。
“不對,這不是針對瑞龍,而是針對我的,畢竟瑞龍已經掛了,他們不可能再節外生枝。所以這是針對我。”
“那我應該怎麼做,是什麼都不做,還是馬上行動。”趙立春陷入深深的遲疑中。
實在是,漢東省廳這麼做,肯定是得到上麵的示意。那問題來了,這個專案組,是把草打兔子,還是真的要對自己動手。
其實趙立春這段時間一直很不安。之前想扶高育良上漢東一哥,結果失敗了。
說明,上麵對漢東局勢,對自己不滿。不然,關於漢東一哥的任命,自己有很大建議權的。
趙立春坐在書房的書桌後,眼神深邃,仿佛早已預見這一切。“看來,上頭終於按捺不住了。得加快行動。”
於是,趙立春打電話給趙曉慧,“曉慧,瑞龍的後事辦完後,馬上回京都一趟。”
“是,爸。”趙曉慧馬上說道。
“另外,有個心理準備,你在近期準備出國。”
趙曉慧沉吟了一會,才問道,“爸,情況這麼惡劣了嗎?”
趙立春想了想,說道,“漢東又成立專門針對山水集團的專案組,這已經說明問題了。”
趙曉慧自然知道這個事情的,也有自己的想法,於是問道,“爸,那你怎麼辦?”
趙立春想了想說道,“我會告訴組織,我趙立春經得起任何考驗。”
他的語氣平靜而自信,很是霸氣。
趙曉慧卻是明白過來,趙立春準備開始做切割。
隻是,自己父親在漢東插手這麼多事情,能夠輕易切割得了嗎。趙曉慧很是懷疑。
趙曉慧掛斷電話,心中的不安如同窗外漸濃的夜色,悄悄彌漫。
書房內,燈光昏黃,她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手中摩挲著一隻精致的茶杯,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思緒萬千。
外麵的世界,燈火闌珊,車水馬龍,而她的世界,卻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寂靜,仿佛被即將到來的風暴隔離。
“我們趙家遇到很大的麻煩,瑞龍剛死,我又要出國,父親估計也很麻煩,唉。”
趙曉慧很是頭疼,接著想到自己。
“出國……”她輕輕呢喃,認真思考起來。
趙曉慧知道,一旦離開,可能就意味著長久的彆離,不僅僅是這片熟悉的土地,還有那些大片大片的利益。但慢慢的,趙曉慧的眼神逐漸堅定,出國雖能暫時避開風頭,但絕非長久之計。
得找個辦法,幫助父親消除這些隱患才對。
第二天,趙曉慧驅車前往瑞龍的墓園。
趙瑞龍的墓地,跟其他周圍墓地一樣。沒什麼另類。這也是趙曉慧故意為之。
趙曉慧捧著一束白菊,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似踏在了自己的心上。在趙瑞龍的墓碑前,趙曉慧輕聲訴說著,仿佛想讓對方也知曉即將發生的一切變化。
“瑞龍,我可能要走了。爸說情況不妙,山水集團這次怕是真的遇到了超級的麻煩。”她聲音低沉,眼眶微紅,“我不怕,但我擔心父親,我會幫助父親的,我也擔心你在這兒會孤單。我會帶著對你的思念,無論到哪裡。”
從墓園歸來,趙曉慧沒有馬上回京州,而是去到南方某省。她在那裡擔任企業協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