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普雷斯後,其他人駕著馬車返回駐地,韓戈跟沃爾夫帶著野蠻人國王的頭顱前往公爵府。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普雷斯作為北方第一大城,無論何時街上的人都是那麼多。
二人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街道,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將武器握在手裡。
街道的門窗被打開,湧出了一個個膽小鬼,原本空曠的街道立刻變得擁擠。
去冰原上追殺野蠻人國王的膽子是沒有的,但是在城裡截殺兩個傭兵的膽子是有的,而且很大。
“這能對嗎,咱們在這裡大開殺戒,不得被抓起來關幾十年啊?”
韓戈對沃爾夫說。
“你怕屁啊,咱們帶著護身符呢。”
沃爾夫拍了拍蠻王的頭顱,就像在拍自己的酒壺。
對財富的渴望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蠻王的頭顱在這些懦夫眼中變成了一座金山。
“上啊。”
膽小鬼發起無畏的衝鋒。
韓戈躲避開致命的攻擊,揮動巨斧將敵人攔腰斬斷。
人群中的李察緊緊盯著兩人,或者說帶著頭顱的沃爾夫,眼中的仇恨愈演愈烈。
冰原上的慘敗、拋棄手下的恥辱、饑餓時的最後選擇,在這一刻統統扭曲為了對沃爾夫的恨意。
但是沃爾夫進退有度,他不敢觸其鋒芒,倒是另一個小子,大開大合的對防守不太上心。
光是李察看見的就已經被擊中好幾次了,雖然不致命也絕不好受。
李察握緊手中的長劍,向著韓戈靠近,老練的毒蛇最擅長抓機會。
老練的李察抓住了一個巨大的空擋,長劍往前一送,他看見那個小子有一個輕微的躲閃動作。
“太慢了,隻不過是從立刻死亡,變成跪在地上吐著血沫痛苦的死去。”
李察在心中戲謔的說。
長劍就如李察所說的一樣,直接穿透了韓戈的身體。
“小夥子,我們無仇無怨,隻不過你”
金寶劍傭兵團的團長,傲慢的李察先生沒有說完他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巨斧勢不可擋的落在他的身上,李察像一片落葉一樣飛了出去。
畢竟是吃痛一擊,所以李察沒有立刻死去,而是跪在地上吐著血沫痛苦的死去。
沒人知道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他在想什麼,也沒人在乎。
韓戈稍微調整了一下,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街道上的亡命徒已經死的死逃的逃。
沃爾夫注意到了韓戈胸前正在愈合的傷口。
“怎麼差點陰溝裡翻船了?”
“有個狡猾的家夥,蓬頭垢麵的差點被他陰了。”
韓戈無奈的聳了聳肩。
“也不知道這些雜碎在哪得到的消息,咱們快去公爵府吧,不知道還有多少蒼蠅盯著咱們呢。”
二人離開一地狼藉的街道。
門窗裡屋子真正的主人們探出頭,目送二人離去。
二人到達公爵府時,胡斯管家在門前等候兩人。
“看來你們這一路上受到了不少歡迎。”
“還好吧。”
沃爾夫無所謂的說,將頭顱交給了管家。
收拾完個人衛生後,二人又一次被領到普雷斯最高的建築前。
野蠻人國王的頭顱已經被擺在法瑪斯公爵的桌上。
“這絕對是我見過最大的腦袋,他會成為一個精致的戰利品,做的好先生們。”
公爵擺弄著蠻王的腦袋,看起來好像一個邪惡的巫師。
對於凱旋的勇士,公爵給出了足以令人瘋狂的報酬,如果被那些死在街道上的亡命徒知道,可能都覺得自己死的沒那麼冤了。
帶著令人瘋狂的報酬,群狼傭兵團徹夜狂歡。
“所以,現在就剩下咱們幾個了。”
沃爾夫看著馬科爾夫、提爾、還有韓戈。
“布裡克利失蹤了,洪索和小南帶著他們的那一份離開了,就剩下咱們四個了,團長。”
馬科爾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