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她怎麼這般厲害。”
這已經是今天蕭言第七次重複這句話了。
“師弟,願賭服輸,下次再贏回來就是。”
喻正不知道賭約的內容,隻是單純的安慰他。
“師兄,我不是輸不起,我就是想不明白同樣的年齡,她怎麼超出我那麼多,如果隻是單單敗給她也就算了。
那術數大會上那麼多學識淵博的前輩,怎麼就讓她奪了魁呢?唉,她怎麼這般厲害。”
得,第八遍了。
距離蕭言下山過了麼約一個月,他失魂落魄的回來,術數大會以一場獨屬於他的慘敗結束了。
現在整個山東的文人都知道金南珠這號人了,以弱冠之年力克一眾學士,在然山腳下奪了這術數大會的魁首。
蕭言已經做好了敗給小南的心理建設,但他最初想著自己就算敗了也無非是棋差一招。
可是他就在台下,看著金南珠輕鬆的答上了他絞儘腦汁也答不上的問題,挫敗了所有的對手,這種被遠遠甩下的感覺太不好了,尤其那人還是自己憧憬的女孩。
“呃,蕭師弟你不必妄自菲薄,小南從小就在學習術數了,於此道,她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擅長的多。”
實在是受不了蕭言的鬼樣子,韓戈也出言安慰。
“哦,薑師弟你也認識那魁首?”
局外人喻正饒有興致的問。
“是的,那是我的義妹。”
韓戈說道。
“薑大哥,你和我透個底,南珠的術數造詣究竟有多深?”
蕭言調整好心情,但還是有些不甘。
“這我還真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我早早就離開家了。”
這可問住韓戈了。
他哪裡知道小南是上的什麼高中、成績好不好,也許是大學生也說不定,他的話可都是實話,小南從小就在學數學,上了初中還學得物理。
高中,那可是大多數人的巔峰時刻。
“也罷,與其打聽彆人,還不如提升自己。”
蕭言給自己鼓了鼓勁。
見這小子不再一臉惆悵,韓戈和喻正對了個眼神,再不跑路了就要被折磨了。
“二位師兄人呢?”
蕭言一掃頹勢,準備與兩位好哥哥一起苦讀,卻發現二人躡手躡腳的身影。
喻正見被發現了,身影飄散溢出雲氣,直接消失在原地,隻剩下聲音。
“師兄還有要事,就不陪你們了。”
蕭言連忙抓住不會什麼身法的韓戈,嘴上又打起了連珠炮
“喻正師兄真是的,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連仙蹤步都用出來了。”
隨後又對韓戈說
“師兄,上一次促織大會是在一年前,距離下一屆還有兩年,我決定了這兩年都在山上用功。
除了秋高氣爽、促織高明的時候我得去捉促織,剩下的時間我不能再荒廢了。”
韓戈此時也知道了這過三關的第二關是什麼,居然是鬥蛐蛐。
促織絕對是這個世界的國民娛樂活動,就像某世界的某某牌一樣,不管什麼危難時刻都可以停下來鬥一鬥。
不過這也就說明了,他至少還要在這個世界待兩年。
“實意法講究靜心遠慮,無為而求,精神固守,內視反聽,修習者思之太虛,待神往來,可使五臟和通,可知陰陽造化”
“五鬼步訣曰‘急如水火,鼓舞風雷,我見其人,人無我知’,乃是借用五鬼搬運之力,使人藏身隱跡、換位移形的身法”
“一曰長目,二曰飛耳,三曰樹明。此功乃然山派遠望、察聽、辯想之功,功成者五感通明,能知千裡之外,隱微之中”
幾個身著遊方衣的然山遊士正湊在一起探討功法。
忽有一散人快步走來,“哪位是薑戈師兄?”
“是我,怎麼了?”
薑戈從人群中走出。
“薑戈師兄跟我來吧,喻正師兄正尋你呢。”
散人大喜。
薑戈不明所以跟了上去,順便問那散人喻正找他何事,喻正不知是下山了還是怎地,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我也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