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韓戈這麼一解釋,兩人也算是明白了為何見了對方,便覺得麵善。
但還有一件事韓戈沒有點出,他的眼睛在二人的過往中,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一個如橡樹般曆儘風霜,如海崖般疤痕累累的男人,風流的杜弗爾。
兩人有著同一個父親,不過韓戈不打算讓這樣的家庭瑣事,影響他們之後融洽的交談。
召喚特蕾莎的投影,並不是韓戈的突發奇想,這是他諸多嘗試的一種。
隨後的交談中,韓戈故作無意向特蕾莎展示了那塊焦黑木板,隨後小心的觀察起她的反應。
但讓他失望了,巴爾多梅人並沒有對那木板表現出什麼特彆關注,隻是專注的聊著自己在凱爾伊蘇姆生活時聽到的一個故事。
“對了,宗師,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漢尼拔’?”
特蕾莎的嘴巴喋喋不休,總是有話題去聊。
“那是誰?”
韓戈並不知道那個長生者的名字。
“就是被你從刃之長生者扭轉而成的冬之長生者,我在光之果園曾見到他跟隨著‘殘陽’。
他已經成了仍在燃燒之神的仆從,他是沉默的,但當我從他身邊經過時,我聽到他在呢喃著你,‘宗師~’。”
特蕾莎模仿著沉默的冬之長生者。
“是的,我記得他說會銘記我,也許他會一直記得我。”
對此,韓戈無謂的說道。
不得不說,特蕾莎學識淵博,為人和善,隻要能受得了她的喋喋不休,與她一起聊天絕對是種享受。
在確認她無法辨認出焦黑木板後,韓戈也全身心的投入到談話中,但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和你們相處的很愉快,好久沒有碰到這樣淵博又友善的人了,但我想我該回睿智騎士小屋休息了。”
特蕾莎的投影並不能在醒時世界停留太久,說完最後一句告彆,巴爾多梅人便消失在光芒中。
“我想短時間內,咱們都沒法召喚她了。”
韓戈看著消散的光,對奧馬爾說道
“不過,你可以在漫宿中拜訪睿智騎士小屋,她肯定很歡迎你。”
奧馬爾聞言點了點頭,在剛才的談話中,他先是被特蕾莎單方麵輸出,隨後在韓戈加入後,就進入了雙麵灌輸。
雖然自己一句話都插不上,但奧馬爾還是覺得收獲頗豐,這兩人都是少見的淵博者。
一個是通曉諸多秘密的具名者,另一個是眼觀五重曆史的宗師,這兩人交談的信息碎片都夠他好好消化一陣的了。
不過,比起兩人交談的秘密,還有更加吸引奧馬爾的東西,他的眼神控製不住的向那東西上看。
所有穿過純白之門的漫宿旅人,若是他們想要走的更高,那就要麵對一個真正的難關了。
‘牡鹿之門’,時而又名獸角之門、學徒之門,由具名者‘格裡比’看守。
祂會向初到此門前的求知者提出一個謎語,若是能夠答得上來,便可以通過牡鹿之門,躋身通曉者的行列。
不朽者的數量是被限製著的,司辰的上限是三十位,每位司辰對應七個具名者,每個具名者對應七個長生者,每個長生者對應七個通曉者。
在某種意義上這是鐵律,也許在某些時候會被打破,不朽者的數量超出了,但很快就會回到恒定的量。
但不論如何,成為了通曉者,就意味著你已經真正的踏入隱秘世界中了。
但那是很難得,尚不說格裡比的謎語,大部分的漫宿旅人甚至無法抵達牡鹿之門,哪怕他們通過了純白之門。
因為隻有足夠專注於欲望的凡人,才能夠找到牡鹿之門,而凡人往往被世俗的種種所牽,無法真正專注於自己的欲望。
不同的人所追求的東西也完全不同,這將會使他們倒向不同的司辰,而韓戈就是要將奧馬爾引向‘登者’。
“你也到了這個階段了,我該把它交給你了。”
韓戈自然注意得到奧馬爾的眼神。
他將那焦黑的木板遞給了奧馬爾,也許這東西本就是‘登者’給奧馬爾準備的。
“這,宗師,我沒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