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爾菲亞是奧馬爾的老相識了,他曾經幫過她的大忙,那讓他們成了生死相依的夥伴。
但奧馬爾如今的變化太大了,剛才的眼神,那是某種秘術嗎?
“我是說,‘他’的風評似乎還不錯,也許確實是在利用你,但這種利用可能也不會對你不利。”
祖爾菲亞有些顫抖的說完了剛才的話。
“我已經不在乎那種事了,上升的路就擺在那,他已經擋了我的道,隻是個阻礙罷了。”
奧馬爾的回答出乎祖爾菲亞的預料。
“所以,你是要”
理發師驚懼的問道。
最初的時候,奧馬爾與她說起過宗師的事,她知道流亡者從來不信任對方,但她沒想到如今奧馬爾居然想對那個人動手。
“當然,阻礙就是要被掃除的。”
奧馬爾點了點頭。
“可,你怎麼敢打那種主意,你甚至都不是長生者,就敢與‘他’為敵!”
對於奧馬爾的瘋狂想法,祖爾菲亞不敢苟同。
“隻是現在還不是罷了,在‘他’的幫助下,我將會飛升的。”
看著自己忠實的朋友,奧馬爾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我還是不明白,怎麼聽‘他’都是站在你這邊的,為什麼要”
這下祖爾菲亞徹底迷茫了。
“他是個好老師,但要怪就怪在他比我走的更遠、靠得更近,我必將超越他!”
奧馬爾緩緩說道。
他嫉妒於‘宗師’與‘登者’的密切,他才是將要在未來侍奉‘登者’的人,中間容不下另一個人了。
“祖爾菲亞,你沒事吧!”
大門被推開,兩個男人拿著槍走了進來,他們隱約聽見了裡麵的爭吵聲。
“我沒事,是奧馬爾回來了。”
祖爾菲亞答道。
“奧馬爾,真是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們都忘了。”
一個俊美的男人放下武器,便想要擁抱奧馬爾。
“好了,瓦西爾。還沒有那麼久,彆把鼻涕抿在我身上,會被人聞出超凡生物的味道的。”
奧馬爾推開男人,指向了另一個男人。
“你看看多明卡斯多沉穩。”
敦厚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三人都是奧馬爾的老相識,在他的流亡路上堅定不移的幫助他的夥伴。
祖爾菲亞曾是一個密教組織‘食罪鳥’的成員,他們公然違反凡人和漫宿的規律,屬於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瓦西爾,人稱‘魅裔’,他的曾祖母是一隻‘衾下魅’,那是一個柔韌靈活、散發著恐怖魅力的半成型怪物。
但傳到瓦西爾這一輩,他血統中非人類的部分已並不明顯,除了異常靈活的手指、總是在流鼻涕、還有非凡的俊美。
與他相比多明卡斯就顯得平平無奇,他沉默寡言、麵帶微笑,除了總是喜歡剔牙之外,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這三人分彆掌握了‘蛾’、‘杯’、‘冬’的密傳,他們並非通曉者,卻也比一般的學徒走的更遠。
“你們兩個剛才在裡麵吵什麼?”
瓦西爾問道。
而奧馬爾也沒有隱瞞,直接對他們說出自己打算對付‘宗師’。
就見瓦西爾的眼神從呆滯到懷疑,他覺得奧馬爾可能是瘋了,那些遺忘之水將他逼瘋了。
多明卡斯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直接揮了揮手,在四周釋放了一道冰結的氣場,防止隔牆有耳。
“唉,先說說你的計劃吧,咱們幾個要怎麼才能對付‘他’。”
見奧馬爾心意已決,祖爾菲亞無奈的說道。
“目前還沒有計劃。”
下一秒奧馬爾的話出口,就讓理發師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好在,流亡者的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