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進地下的韓戈,口訣沒念完反倒是吃了一大口土。
“你媽的,給我死!”
上半身都被泥土縛住難以發力,隻有被抓住的腳踝處有些許活動空間。
韓戈運氣彈開那人抓住自己的手,在狹小的空間中左腳尖點在右腳尖上,勁力相撞將泥土震散,為自己的雙腿獲得了一點移動空間。
沒有絲毫遲疑,雖然已經眼前發黑即將窒息了,韓戈還是一腿重踏點在那地行者腦門上。
閻王鬼腳的陰辣勁力將那石質軀體震得粉碎,在最後一口氣耗儘前,韓戈引爆真氣從地下轟然脫出。
“哈!”
出來第一件事猛吸了一口氣。
“噗!”
吸進去的氣從喉嚨的創口跑出,不知是誰在韓戈破土而出的時候給了他喉嚨一刀。
用內力將傷口穩住,韓戈快速運起令符。
“西真七白,華光金德,焚妖斬逆,絕汝鬼跡,急急速速,揚威戮力!”
隨後符咒令訣脫口而出,七白華光照儘妖魔。
霎時間,消石成粉,化鐵成灰,周遭妖魔儘皆化為飛灰,可惜這一路實在太長,韓戈斬滅的妖魔惡徒實在太多。
【青琅歸玄印】中的靈氣,在剛才這麼一番折騰後,幾乎徹底告徭,韓戈還要維持自己傷痕累累的身軀。
現在不用其他怪物出手,隻要寶印中靈氣耗儘,沒了真氣的支撐,他恐怕會直接倒下。
無奈,韓戈隻能閃轉騰挪,靠著長劍、拳腳、微薄的真氣,還有自己長久以來的戰鬥經驗殺敵。
這個世界因為司辰的存在,韓戈之前所的積累的技藝在這連番吃癟,但現在當他放棄自己一身本事,全身心的投入到爭鬥中後,一位司辰將目光投向了這位不屈的戰士。
死去的敵人會變成石頭,無數的石頭堆成了一座小山,韓戈站在峰頂不住的砍殺著。
他感覺自己疲憊極了,滿身都是怪物和人造成的傷疤,每一道傷疤都令他痛苦萬分。
“啊!”
暗中的鋒刺刺穿了他的鼓膜,劃破了他的眼睛。
韓戈依然揮砍著武器,他目盲耳聾,但他看得見聽得清,腳下的石山越來越高,戰士身上的傷疤也越來越多。
“該死的上校,祂怎麼總是要出來橫插一手。”
一直注視著戰況的奧馬爾恨恨的說,之前殺杜弗爾的時候,上校就在最後時刻投下目光,賜予了杜弗爾破局之力。
而現在,在上校的注視下,奧馬爾清晰的看到,籠罩在廣島上的刃之影響正在向此處聚攏。
又一次,注定的戰局將要被扭轉,原本搖搖欲墜的宗師在耳聾目盲後,浮動的腳步重新穩固下來。
他正拿著一塊,不知道誰的屍體化作的圓盤石塊當作盾牌,將射來的箭矢子彈儘數擋下。
巫師們施展的無形之術,也在刃的影響下威力大不如前,之前看起來無窮無儘的雕像大軍,此時卻是隱隱看到了儘頭。
眼見勝利的天平正在傾斜,但奧馬爾甚至不敢下場乾涉,隻因現在的韓戈正踐行著上校的密傳鐵銎之規。
在這場戰鬥中他已經斬殺了太多敵人,他的鋒刃如今便是上校之刃,奧馬爾過去也和那些雕像沒兩樣,都是一劍了事。
什麼無形之術、保命之法,在此時這‘刃’為主導的場地中,都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
除非能真刀真槍的,拚贏山頭上那個殺戮技藝超凡脫俗的宗師,否則上去就是送死。
奧馬爾看著那石之山,在心中估算著時間,場地中那些雕像還能堅持多久,他已經將所有的雕像都派了上去。
困住宗師的結界已經沒必要存在了,他現在一劍便能將那脆弱的結界捅破,但如今不殺光敵人,獲得壓倒性的勝利,韓戈也不會離開了。
“登者,快些垂下您的目光吧,宗師這叛徒要晉升‘上校’的長生者了。”
奧馬爾向自己的神祈禱著。
雖然帶著些腹誹的程度,但是此時的上校確實很欣賞韓戈,說不定真的會直接將韓戈升為自己的長生者,若是有空位,具名者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現在韓戈無意識展現的殺戮技藝,就算是祂也頗為欣賞,尤其是作為一個凡人,他真的很不錯。
左揮、右斬、直刺、盾牌格擋、再刺,韓戈看著倒在眼前的敵人,自己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但卻絲毫沒有膽怯。
“在那傻愣著是有什麼感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