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例錢了,斯蘭先生。”
裡弗茲敲響了雜貨鋪的店門。
“還是老地方在櫃台下麵第二層,自己去拿吧,要不要來包煙?”
斯蘭正在梯子上修補天花板,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了不了,上麵現在有規定,不允許收居民的東西。”
裡弗茲熟練的拿走錢夾,點都沒點便收進懷裡。
“對了,你們家是教徒吧?下個月一號在大教堂有隻對教徒開放的活動,邀請函我給你放在櫃台上了,記得看一眼啊。”
從懷裡的一遝邀請函中抽出了一張放在櫃台上,裡弗茲便離開了。
沒有在意裡弗茲的離開,斯蘭專心的修補著天花板。
“呼,完活。”
斯蘭從梯子上下來,順便將落上了灰塵的水晶貓雕像擦淨,這時他才拿起櫃台上的邀請函。
“我看看怎麼個事?”
上進會除了常規的禮拜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活動,聽妻子說上一次還是數年前宗師環遊世界歸來時。
這一次可能也是那樣,說來也是宗師已經沒了音訊很久了,難道真是又去周遊世界了?
斯蘭也曾想周遊世界,可惜他一見到貝羅蒂,便被她用情網捕獲,再難離開這裡了。
出去買菜的貝羅蒂回到家,進門就發現天花板已經被修好了,正想給勤懇的丈夫一個擁抱。
就發現他正靠在櫃台上,手裡拿著一張傳單,表情相當複雜。
“斯蘭,你這是怎麼了?”
貝羅蒂抽過丈夫手中的傳單。
“上進會誠邀諸位教徒,參加宗師的追悼會”
一字一句的讀出邀請函上的內容,貝羅蒂有些氣憤。
“這是誰的惡作劇?誰家的孩子這麼不懂事?”
斯蘭看著憤懣不平的妻子,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想那不是惡作劇,這是裡弗茲送來的。”
聽聞此言,貝羅蒂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下倒在丈夫的懷中,她淚眼婆娑
“可,這怎麼可能,宗師怎麼會死?”
“沒有人不會死,沒有人”
斯蘭回頭望向那依舊光潔的水晶雕像,語氣複雜的說。
將邀請函儘數發出後,裡弗茲回去找自己的老大複命,現在去古茲茨的辦公室他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老大,這個月的例錢。”
裡弗茲輕輕敲門。
“進來吧,錢先放那,新的領導人要見一見所有分區的管理人,你陪我去走一趟。”
古茲茨正在打領結,他叫住了裡弗茲。
“好嘞。”裡弗茲連忙應下,隨後關上門小心的問道“老大,宗師難道真的那個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吧。”
麵對手下的問題,一向雷厲風行的古茲茨鮮有的沉默了。
他是當初宗師的第一批信徒,跟著大夥一起從黑礦區走出來了的,遙想當年大家都在,他們以兄弟相稱,其樂融融。
可現在日子是越來越富足了,可兄弟們也天各一方再也難見了,紮潘卡迪大哥更是失蹤了許久,如今那人居然說宗師也死了,怎麼可能?
“老大,老大!”
旁邊的裡弗茲搖晃著發呆的古茲茨。
“呼,咳咳咳!”
古茲茨的手攥得太緊,領帶緊緊的勒住了喉嚨。
“老大,你沒事吧?”
裡弗茲緊張的問道。
“咳,沒事。”
擺了擺手,古茲茨將一把精致的古董手槍插進腋下的槍套中。
“走吧,開車去小店。”
古茲茨說道。
宗師的小店現在已經麵目全非了,變成了一間低調的三層彆墅,完全看不出曾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