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戈終於轉過頭望向蘇洛恰那·阿摩伐舍,這個在預視了奧馬爾的背叛後,但卻選擇臨陣脫逃的怪物。
“既然如此,這次你覺得自己夠謹慎了嗎?”
“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是一直都是你這邊的,失敗也好、背叛也罷不都是必然發生的事嗎?”
蘇洛恰那吐出一口煙霧。
“所以呢,這次來找我你能給我什麼幫助嗎?”
重新望向夕陽,韓戈問道。
“我不能幫你什麼,但是有人會幫。”蘇洛恰那將頭湊向韓戈,嘴巴在他耳邊輕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但韓戈還是聽到了一個名字。
“他?他該如何幫我?”
聽清蘇洛恰那口中的名字,韓戈有些驚訝。
“他已經升的更高,如今他是守夜人掌上的光。”
蘇洛恰那笑道。
“真是世事無常,若確如你所說,那他確實能幫我個大忙。”
韓戈反複咀嚼著那個名字,他沒想過此人會升的如此之高。
斯賓塞·霍布森,在若乾年前,此人搶先與自己的對手穿過三尖之門,成為了不朽的長生者。
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上,韓戈曾對他不止一次伸出援手、在背後指點他前行。
而剛才蘇洛恰那卻告訴他,此人已經升至具名者,被稱為‘沐光明者’,成為了司辰‘守夜人’的掌中之光。
具名者,凡人往往對這種存在了解不深,祂們不像長生者一般,時常會出現在醒時世界。
很多漫宿的靈體會聲稱自己是具名者,但真正的具名者是最為罕見且強大的。
祂們是司辰的主要侍奉者、或是麵相、映像,他們與司辰間的地位差距就像國王與貴族。
已逝之神,曾統治漫宿的至尊之司辰——驕陽,在祂被白日鑄爐分裂後,三位被認為是他的具名者的麵相成為新的司辰。
其中就包括韓戈很熟悉的一位司辰,仍在燃燒之神——殘陽。
許多醒時世界凡人所信仰的神,也許就是某位司辰或是具名者,祂們的力量不是長生者能夠比擬的。
韓戈曾給予過‘沐光明者’恩惠,但祂如今侍奉無憐憫心之神——守夜人,他不知道斯賓塞是否願意回應曾經的恩惠。
或者說,祂是否還有情感,能讓他產生報答的想法。
輪船靠岸了,蘇洛恰那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船了,斯蘭肩扛兩隻貓還拉著兩人的行李。
而韓戈則在思索著,該用什麼儀式吸引沐光明者的注意。
“斯蘭先生,我想咱們需要布置一個儀式了,所以我有必要問問你,你是否能作為助手幫助我。”
韓戈心裡有了主意。
“呃,我想應該沒問題,我也接觸過一些儀式之類的。”
斯蘭不知道韓戈想做什麼,但還是回答道。
“那就好,我將要執行一個守夜人之愴儀式,必須有助手為我吟誦穩固神智的話語,所以得選擇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聞此,韓戈鬆了口氣,不需要去找其他人了。
“守夜人之愴儀式?聽起來似乎有些危險。”
這下輪到斯蘭麻爪了。
他之前見過學過的,無非是一些密教學徒摸索的簡陋儀式,往往都是冠以創作者的名字,就像是伽沙利通靈陣、斯蘭之喚儀式,這樣的格式。
儀式的名字也是儀式的一部分,所以隻聽名字就能大概了解這個儀式的威力。
而韓戈這個儀式,卻冠以了一位司辰的名諱,怎能不讓斯蘭暗自心驚,他可不是初入神秘世界的新人了。
“還好吧,這儀式將喚起守夜人所失去的事物,他常行走於無牆的居屋,然後用存有法力的器具召喚他取走祭品存在於思維根源的知識。”
韓戈說道。
“根本不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