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頭的決定,洪索是一萬個不同意,可他的意見決定不了什麼。
而且一直隱瞞也不是長久之計,就像近期某地的瓦斯爆炸事件頻出,用不了多久市民們就會發現事情的真相。
屆時官家的公信力就會大跌,再想試著讓所有人平靜接受這些事那就難了,到時候必然迎來混亂和死亡。
“依我看,完全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告訴老百姓世界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哪怕是迎來陣痛期也是可以接受的。”
林博根的看法出奇的與洪索一致。
“可上頭需要的是穩定,沒到最後時刻他們大概不會選擇冒險。”
洪索歎了口氣
“也對,估計議會那些不同黨派的政客狗腦子都吵出來了。”
林博根笑著肯定他的說法。
“說的沒錯,他們永遠不會達成一致,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暗中做著些見不得人的事。”
話裡話外,洪索意有所指。
“你就彆試探我了,肯定不會告訴你啊。”
林博根自然不會拱出撈自己的人。
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洪索不再對林博根的話做任何反應。
而一直旁觀的韓戈也聽得足夠多了,從跟著單慶竹他們進入大樓,之後發生的事都很戲劇。
就像一個臨時編撰出的劇本,若是以第三人稱細心觀察就能發現其中的端倪。
這個林博根身上疑點重重,雖然怎麼看他都已經死了,可之後洪索的古怪舉動又把這份嫌疑擴大了。
韓戈便跟著他們上了火車,不過他是在列車發動後,掛在了車廂的下方,通過鑄之力影響了車廂的材質,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
雖然還有許多可疑的地方,但是韓戈不打算再把它們一一弄清了,他需要知道的隻有林博根是否需要為慘案負責,而答案是毫無疑問的了。
“時機未到啊。”
留白歎了口氣。
“工匠還沒有回話嗎?”
玄姬問道。
“對啊,沒有【溶靈尊】,看來兆祝的事咱們是插不上手了,真是太可惜了。”
罕見的,留白有些坐立難安。
“也許你沒必要去做那種事,那是不是有些沉重了?”
看著與平時判若兩人的留白,玄姬輕聲說。
“不,我有責任去做,遊世者需要一個標杆,主世界也需要這麼一個標杆,這次獸化人事件就是絕佳的機會。
這是超凡首次暴露在大眾目光中,之後民眾看向遊世者的眼光,大概就會以此次事件為標準。”
留白興奮的將拳握緊。
“可惜沒有你出場的機會了,議會的通報已經下來了,這是一起科學家發現遠古病毒的泄漏事件,和什麼超凡無關。”
這時,玄姬才說出最新的情報。
“愚不可及!這隻會將炸彈憋得越來越大,就沒有人站出來嗎”
留白有些激動。
思來想去,他手一揮,憑空出現了一尊雄壯的人形塑像,或者說那是戰甲。
“彆衝動,你自己說的,時機未到。”
玄姬一把拉住留白即將虛化進入戰甲的身體。
“時機已到啊,隻是我沒能把握住。”
身體閃了一下,留白將戰甲收回了背包。
“看來隻能繼續蟄伏了。”
平複了心中雜亂的思緒,留白拍了拍玄姬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可她的手卻沒鬆開,留白隻能無奈的說
“好了,鬆開吧,我已經想通了。”
但玄姬卻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雙目放空正在接受心靈網絡傳來的消息。
“事情似乎出現轉機了,那班運送始作俑者屍體的火車上有情況了。”
留白有不少朋友,他們被他的理想或是人格魅力吸引,一同努力著。
所以,哪怕足不出戶,世界各地的種種隱秘也會傳到他的耳中,兆祝市此番吸足了目光,無數雙眼睛盯著那裡。
所以留白對整件事的了解,也不比洪索少多少,包括林博根事後被洪索運走的事,留白的‘朋友’也在他的安排下跟進著。
“我就知道那人不對勁,情況怎麼樣?”
留白一下來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