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於五千米之上醞釀的雨滴,毫不吝嗇的墜落在墓碑與男人的身體上。
胡斌已經不記得這是最近第幾次來這了,似乎每次睜開眼時自己都站在這。
“林博根死了,燕子。”
對著墓碑他再次重複這句話,這些天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好像快要忘了你的樣子了,越是想記起就越是模糊。”
胡斌緊貼著墓碑側坐著,像是依偎在某人的懷裡。
“我現在也算是半個成功人士了,吃上公家的飯了,咱們再也不用因未來發愁了。”
他幾乎不會在愛人的墳墓前流淚了,隻是語氣平淡的訴說著心事與近況。
“林博根就是害死你的罪魁禍首,他現在就剩個頭了,隻可惜我沒機會親自為你報仇,當時甚至都不在現場。”
“嗡~嗡~”
懷中的手機震動起來,胡斌站起身背向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又有任務了嗎?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胡斌又走到墓碑前。
“我該走了,燕子,過幾天再來陪你。”
雨還在下,將一切痕跡衝刷。
在一切塵埃落定後,胡斌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首位被吸納進特保局的獸化人,他將作為一個標杆。
畢竟‘博派’的獸化人現在變成了民間團夥,而新建的收容所裡還關著大批的‘狂派’。
這些人都是特保局要關注的對象,現在林博根死了,獸化人樹倒猢猻散,洪索自然希望能接管這些獸化人,成為特保局的外勤乾員。
特保局如今已經與博派做了接洽,隻是他們似乎還處於觀望狀態。
不過這些與胡斌的實際工作都不沾邊,他的工作中充滿了不穩定因素,而最近正是他最忙的時間。
平平靜靜的兆祝市,一輛失控的轎車橫衝直撞,眼看著衝上了人行橫道上,好巧不巧的一輛嬰兒車居然停在那裡。
孩提的哭聲如此刺耳,卻無法讓失控的汽車偏移,就在轎車即將撞在嬰兒車上時,一個男人縱身一躍將嬰兒車推開。
但他自己卻是被疾馳的汽車撞了個正著,在恐怖的車速下,見義勇為的男人整個人高高飛起,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最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該怎麼描述這慘烈的事故呢?見義勇為的男士兩隻鞋子都被撞飛了。
就在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的時候,那個見義勇為的好心人居然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隨後默默的離開了。
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卻隻被遠遠的拍下,周圍的群眾甚至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好心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條視頻在網絡上掀起了不小的熱度,很快就有人找到了這位好心人,並且做了個簡短的采訪。
“胡先生,請問您當時衝上去的時候心裡在想些什麼?”
記者讀著稿子。
“當時沒想什麼,腦子一熱就衝出去了,我想不管是誰在我的位置,都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被采訪的胡先生也在讀稿子。
“那胡先生我想問一下,當時你是被車撞到,事後及時就醫了嗎?”
“沒有啊,當時被撞時我也感覺自己要完了,不過還好我是獸化者,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就好了。”
熱心的胡先生笑著說道。
剛剛一覺醒來的韓戈,看著閃爍的手機屏幕陷入了沉思。
“這什麼鬼東西?”
這兩條視頻下麵的評論也是一條比一條抽象,韓戈一度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而與他持相同看法的人不在少數,就比如某個群聊現在也在討論這事
吳迪“你們看到那個視頻了嗎?太辣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