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的看著醫生把消毒碘酒撒在傷口位置,疼的沁出豆大的汗珠。那醫生見她可憐,不忍的說:“你要實在難受也可以咬著你先生的手臂。”
醫生把他們的關係誤會了。
沈白露微微皺眉,剛要開口解釋,眼前,陸奕廷結實飽滿的手臂已經伸過來。
“咬著。”
不容置喙的命令。
沈白露微抿唇,“你會疼的。”
陸奕廷墨眸裡閃過絲絲漣漪,這女人舍不得自己吧?
“我經常在健身房訓練,你這麼點力道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陸奕廷也是難得大度。
但願這女人彆太不領情。
沈白露略一猶豫,咬上了他的毽臂,結實飽滿,充滿她的口腔。
醫生乾脆用刮板將傷的嚴重的皮肉刮下來。沈白露疼的如同五臟六腑在抓撓,死死的加深了嘴巴上的力道,牙齒嵌進了陸奕廷胳膊裡。
不過他卻沒有吭聲,隻是盯著她難受不已的樣子,心中劃過異樣感受。
覺得可憐。
陸奕廷的手機響了。
他接過,對麵說陸奕廷車子半路被紮破的事情已經在調查了,希望陸奕廷能儘快過去提供更多線索。
此刻,沈白露最柔嫩的皮肉被刮刀刮了一下,她立刻嗚咽起來,疼的難忍。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極其容易讓人誤會。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發出了曖昧揶揄的咳嗽聲。
“陸少您要是忙得話,改天再來也行。”
陸奕廷低頭看了眼沈白露,用波瀾不驚的口吻說:“不忙,沒事。”
“咳咳,我懂的,那我就不打擾啦?”
陸奕廷微皺眉,嗯了一聲,掛斷。
沈白露的傷口被清理乾淨,包紮好了。
她不小心看到陸奕廷胳膊上深深的牙印,自己剛才竟然那麼用力嗎?
“小姐,這是我開的藥方,照著上麵抓藥就行了。”
醫生把一張單子交給沈白露。
沈白露盯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擔憂的問:“我這傷口會留下疤痕嗎?”
“這個,要看你的恢複程度,我也不好說。”
醫生推了推眼鏡,整理著工具,畢竟他分內的工作已經做完了。
陸奕廷開口道:“給她用你們這最好最貴的藥,隻要能保證不留痕跡。”
沈白露抬頭看著他果決堅毅的俊臉,不解。
陸奕廷居高臨下看著她,緩緩道:“你受傷多少跟我有關係,我得負責不是?”
沈白露沉了一口氣,再次看向他,“今天那輛車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心裡有底?”
陸奕廷說;“很簡單,是慕式的人因為我們中斷合作在報複。”
他的口吻仿佛就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已經經曆慣了。
沈白露驚詫,“那……為什麼不報警?”
“已經交給警察處理了,目前看來要找著證據很不容易。”陸奕廷冷靜平穩的描述著,遒勁有力的大手將她拉起來。
沈白露沒站穩險些趴在他胸口上。
陸奕廷戲謔著低眸審視著她惶恐不安的臉,問道:“怎麼?你害怕了?”
這時,男人的臉上才帶了絲笑意。
卻絲毫不像經曆過一場車禍的。
對於沈白露而言,說不怕,是假的。
可是更覺得這男人太過冷靜的可怕。
就好像,已經事先預料到一樣。
那麼,從他利用自己的那一刻起他也預料到後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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