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老頭沒有吹牛。
當老頭當著周楚的麵,揮毫潑墨,肆意揮灑之後,噴了一口酒在畫上。
整幅畫如同舒展開一般,頓時變的充滿了說不出的意境。
“你還真會畫畫?”
周楚感慨道。
老頭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
“廢話。”
“不落個款嗎?”
周楚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隨後喝了口酒。
周楚也沒強求。
小心翼翼地將老頭畫好的畫收了起來。
周楚有種感覺,老頭的身份絕不一般。
字都寫的這麼好。
畫肯定更厲害。
等以後老頭樂意了,再讓他落個款。
這幅畫指不定多值錢呢。
從這天開始,老頭每天教周楚和暮雲瑾一個時辰的畫。
有時候在家,要是周楚實在走不開,老頭就帶上暮雲瑾去鋪子的後堂教他。
沈青也因此跟著沾了光。
偶爾跟著蹭蹭課。
對此老頭也不在意。
但沈青卻意識到老頭的不一般,每次都偷聽的極為認真。
至於書法,老頭也會經常督促周楚勤加練習。
如此一來,周楚每天都忙的連軸轉。
很多時候睡覺的時間都不足。
畢竟每日還要抽出時間來讀書和練武。
好在陸鬆之前就教過周楚一個睡眠法。
這個睡眠法是根據道家的還陽臥演變來的。
也叫龍虎臥。
每天隻需要睡兩三個時辰,就可以精神十足。
絲毫不影響練功。
這一日,周楚早起練完功之後,來到鋪子裡吃早飯。
原本鋪子裡是不管早飯的。
所謂的管飯,也不過是管中午一頓飯罷了。
不過沈青知道了周楚的情況,再加上這些日子有了周楚的經營,每天的銷售額都不低於三百兩。
很多時候甚至忙不過來。
這些客人基本都是奔著周楚來的。
比如孫家的小姐,原本是個刁蠻的性子。
但在周楚的一聲聲甜言蜜語之中逐漸迷失了。
再加上周楚俊俏的麵容,讓這個孫家小姐隔三差五的就來鋪子裡買布料。
這種大小姐買的布料和春香那種丫鬟買的布料可不一樣。
都是時興且昂貴的布料。
又比如李府的管家,本就是個前倨後恭的小人。
但周楚直接跟他承諾了,在他們鋪子裡買的布料,會給他一成的回扣。
至於怎麼和這人搭上關係的?前天這家夥娶了一房小妾。
雖說沒有大操大辦。
卻也辦了幾桌酒水。
周楚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備好厚禮就去了。
沈青算是看明白了。
周楚就是看人下菜碟。
對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
比如那些自己進來逛的貴婦人或者女人。
有些都是帶著孩子的。
周楚就拿出早就備好的飴糖,給那些孩子吃。
三言兩句之間,就和這些人拉近了關係。
如同認識多年的好友。
自從周楚當了掌櫃的之後,鋪子裡的生意是一日好過一日。
所以沈青一天三頓飯是管的心甘情願。
吃的上麵也從不虧待。
頓頓有肉。
羊肉鹿肉也是常有的。
後來在沈青的要求下,周楚乾脆不做飯了,老頭和暮雲瑾也都在鋪子裡吃了。
畢竟沈青跟著老頭學到了很多東西。
沈青本就是大小姐出身。
她娘還沒死的時候,琴棋書畫也都是學了的。
正是因為學了,她更清楚老頭的恐怖之處。
她不像周楚和暮雲瑾啥都不懂,隻覺得老頭很厲害。
沈青看老頭的畫,如同蜉蝣見青天。
當時的那種震撼,讓沈青有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感覺。
所以每次老頭給周楚上課,沈青都異常珍惜。
她覺得自己賺大了。
甚至為了不耽誤老頭講課,沈青還特地招了兩個跑堂的。
這天老頭正在後堂教周楚等人畫畫,一個跑堂的小廝走了進來。
“掌櫃的,孫小姐非要見你。”
周楚聽到這話,隻能放下筆。
孫小姐叫孫嬌嬌。
她爹是個五品官。
在京城,五品官不算大,甚至很常見。
陸鬆之前是錦衣衛百戶,相當於六品。
但錦衣衛百戶的實權可不是六品官能比的。
甚至很多四品官都比不了。
不過對普通百姓而言,那都是大老爺。
孫嬌嬌的爹又不是清流。
所以孫家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