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開張之後,周楚準備讓自己的表叔來當掌櫃的。
這種位置,交給彆人周楚是不放心的。
孫強如今也年近五十了,歲數大了,自然不能一直到處跑。
牙行的生意,他早就不想乾了,隻是苦於沒有彆的生計。
周楚找到他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酒樓掌櫃的,可比牙行的人牙子風光多了。
京城之中但凡有點臉麵的人物,誰看得起人牙子?
更何況周楚給他開出的月例是很高的。
一個月五十兩銀子。
在牙行辛辛苦苦一個月,也就賺這麼多了。
不是每個月行情都那麼好的。
“表叔,這幾天你盯著點酒樓,我回老家一趟。”
周楚將圖紙交給孫強道。
“是該回去一趟了,你都四年沒回家了。”
表叔有些感慨道。
誰能想到四年前一個被賣到陸家的小孩,如今在這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孫強不止一次目睹那些官家小姐對周楚的熱情。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侄子如果想的話,隨便找一家六品甚至五品的官家入贅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更清楚,自己這個侄子誌向遠大。
是啊,四年沒回家了。
周楚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其實這三年,周楚一方麵是在忙,另外一方麵是在有意回避這個問題。
當初周楚提出把自己賣了,周楚的娘還有幾分不舍,拿出一些錢財為周楚謀求一個好的人家。
後來表叔告訴周楚,第一次給他家送信的時候,他娘給他的那些錢就一並退給他們了。
當初收下這點錢,也是為了讓周楚的娘放心。
如果說他娘還心疼自己這個兒子的話,那麼周楚的爹,其實連句話都沒有,甚至對於周母拿出錢給孫強有些不滿。
這些周楚都是看在眼裡的。
隻是沒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