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和獄卒們則是胥吏,是賤籍,獄卒做到牢頭就到頭了,再也沒有任何上升空間,除非擺脫賤籍,否則沒有翻身的可能。
所以他們也不圖什麼前途,想著的都是如何打錢。
今宵有酒今朝醉。
很多獄卒都是賭鬼。
但獄丞不一樣,他是官員,是有前途的。
所以往大獄之中塞人這件事,不能讓獄丞知道,他為了前途未必肯這麼做。
隻要買通了所有獄卒,這件事就成了。
獄丞是不會親自巡防牢房的,這些事都是獄卒在做。
所以監獄之中多了誰,少了誰,隻要獄卒們不通報,獄丞是不會知道的。
“獄丞大人有事外出,不知周公子有何指教?”
牢頭疑惑道。
“好事,來給你們送錢來了。”
周楚說著拿出三張銀票,每一張的麵額是一千兩。
這讓牢頭的眼睛都直了,根本挪不開。
“勞煩牢頭去把所有的弟兄們都叫過來。”
周楚笑道。
“好嘞,公子稍等。”
最終,周楚給了牢頭一百兩白銀,每位獄卒五十兩,人人有份,包括休沐在家的,總共花了不到兩千兩白銀。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為這件事保密,每個獄卒都鬼精鬼精的,誰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等於得罪了其他所有同僚,而且是得罪死的那種。
所以哪怕偶爾出現漏洞,這些人也會想方設法遮掩的。
周楚並沒有將楚輝祖和陸家的人關在一起。
而是讓牢頭另外找了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犯人,將兩人都挪到了相對舒適的區域之中,然後每個月再加四十兩,給兩人的待遇都提升了上來。
那犯人原本吃的飯基本都摻雜著麩糠,甚至還會有沙粒,難以下咽。
這些都是獄卒們的手段,為的就是逼迫這些犯人聯係家裡人來送錢。
實在是送不進來錢的,才會取消這種待遇,不過吃的也是極差的。
突如其來的待遇讓這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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