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以上的官家小姐或者管家,很少來雲桂坊買料子。
畢竟雲桂坊的店鋪麵積就這麼大,能經營的料子是有限的,目標客戶不可能涵蓋所有階層。
特彆是最頂端的那一批人。
這一批人的消費能力才是最恐怖的。
而且一旦將雲桂坊開遍京城,屆時就開始籌備布莊,自己從江南收購生絲織布,如此一來,成本大大壓縮。
成本壓下去之後,周楚就有信心,讓雲桂坊的布占據京城大部分份額。
如此一來,雲桂坊就可以定義和引導整個京城的潮流和風尚了。
價格自然也要做出相應的調整。
平價布,可以保持和其他鋪子一樣的價格,如此一來,也能給那些賣平價布的鋪子留條活路。
隻賣平價布的鋪子,目標客戶都是普通百姓,這部分實際上賺不了多少錢,即便是趕儘殺絕,雲桂坊也不會多賺多少。
開這種鋪子的,一般都是沒有背景的小商人,對於這些人,周楚自然要留一線。
更高一階段的絲綢,價格和品質都要有所提升,徹底拿捏住京城那些達官貴人的心思,將高端客戶全部收入囊中。
這一目標達成的話,雲桂坊的賺錢能力,將會變得十分恐怖。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背靠公主府,否則如此貪得無厭,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周楚將自己心中的規劃簡明扼要的跟德清公主說了一下,公主越聽眼睛越亮。
要是真能按照周楚所說的那樣,將來公主府彆說維持現在的開銷了,就算補貼一下皇室,都是有底氣的。
德清公主畢竟出身皇室,她的父親成化帝以及兄長是怎麼死的,她心裡清楚,卻毫無辦法。
她雖然貴為公主,身份高貴,沒人敢惹,但真的想做什麼事,卻也無比艱難。
比如前兩年,朱厚熜就給她來信,讓她救陸家。
她卻毫無辦法。
那些個文官不鬆口,反駁起來一個個引經據典,說的好像自己十惡不赦一般。
這讓德清公主無比憤怒的同時,卻也倍感無力。
倘若公主手裡有足夠多的錢,起碼能在錢財方麵補貼一下皇室,如此一來,她心裡也會好受許多。
“大概需要多少錢?”
德清公主問道。
她的私庫從嫁過來之後,基本上是沒動的,其中黃金一萬兩,白銀有十幾萬兩,銅錢更多,有一百多萬貫,珠寶玉器更是一大堆。
其中的錢財都換算成白銀的話,大概是一百多萬兩銀子。
大概相當於皇帝一年的個人花銷。
“大概六十萬貫吧。”
周楚很清楚,公主府之中恐怕沒有足夠多的白銀。
六十萬貫看上去很多,皇帝一年的花銷也就換成銅錢也就一百多萬貫。
一兩銀子和一貫銅錢的價值差不了太多。
不過東南沿海那些人,彆說走私一船貨物了,隻需要將一萬個豆青瓷碗運到東瀛,就能賺一百萬貫。
一船貨物不知道能賺多少。
這些民間富商的財富,特彆是江南那些富商的財富,恐怕早已累積到一個無比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