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楚輝祖就是插入江南商會裡的一把尖刀。
這半年多,京城的形式愈發詭譎,特彆是這半個月,王財都不曾露麵了,根據金有財的說法,王財進入楊廷和府上之後,再沒出來過。
周楚明白,恐怕這些人辛苦謀劃的大事就在眼前了。
風雨欲來啊。
好在這段時間,醉仙樓收集了不少官員的秘密。
醉仙樓裝修的時候,周楚就讓人做了手腳,初六和孫強可以隨時聽到任何一個包廂裡那些官員的談話。
比如禮部侍郎廖峰,他府上的管家,原本是個賭徒,還是個小老千,他兒子廖順那點皮毛的千術,都是跟管家學的。
知道這個信息之後,周楚早早就讓初六做局,林廌更是充當起了初六的正將,化妝成紈絝子弟引誘廖府的管家上鉤。
事情很順利,沒用幾天,這個管家就被初六坑的傾家蕩產,還欠了周楚化的另一個身份趙虎幾千兩銀子。
如此一來,這人自然就任由周楚拿捏了。
不過為了讓此人死心塌地,周楚還承諾了他,隻要幫助自己扳倒廖峰,廖家的家產分給他一成。
這話讓此人心中火熱,再也沒了被坑的懊惱。
周楚和初六如法炮製,在一個個官員家裡都埋下了釘子,就等著需要的時候爆發。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多,大事終於發生,朱厚照落水,最終不治身亡。
整個京城都進入了國喪時期,無比肅穆。
特彆是公主府,德清公主眼看著自己的侄子又死的不明不白,心中愈發淒涼。
這幾日,楊氏和唐伯虎每日都前往公主府之中,陪德清公主聊天,讓她寬慰了不少。
朱厚照死後,王財再次現身,似乎想要離開京城。
周楚自然不會讓他如此輕而易舉就跑了,直接找到陸鬆。
“叔父,你信我嗎?”
周楚看著陸鬆道。
陸鬆很少見到周楚如此嚴肅的表情,頓時意識到有大事。
他想起了自家老大對自己所說的話,但凡周楚讓他做的事,絕不可猶豫推脫,無論是任何事。
此時先帝剛剛駕崩,整個京城都波譎雲詭,陸鬆自然意識到了周楚有事要讓自己去做。
“衡器,需要我做什麼,你吩咐一聲就行了。”
陸鬆說道。
“你帶上手下,去追一個叫王財的商人,追著他,但不能真的追上,最好是能讓他受傷陷入絕境。”
周楚想了想,說道。
“這事好辦,我來安排。”
找陸鬆乾這種活,那算是找對人了。
錦衣衛就是乾這個的。
剛剛離開京城的王財正要鬆口氣,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身後似乎有不少錦衣衛騎著馬朝自己追過來。
這讓王財亡魂大冒。
他非常清楚,自己一旦被錦衣衛抓住,死是最好的解脫,就他身上背的事捅出去,那可就翻了天了。
於是他拚命抽打著胯下的馬,試圖和身後的錦衣衛拉開距離。
但無濟於事,錦衣衛各個馬術了得,王財不過是一介商人,怎麼可能跑得掉。
很快,雙方就拉近了距離,陸鬆一邊騎馬,一邊搭弓射箭,一箭射在了王財的左肩上。
不得不說,陸鬆的箭術了得,但凡偏一點,王財就被爆頭了。
受了傷的王財更是如同驚弓之鳥,瘋了一樣抽馬,好在很快拉開了些距離。
不過王財受傷嚴重,必須得儘快處理,否則會流血而亡。
此時的王財因為失血過多,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很快就跑不動了,掉下馬來。
“王哥?你這是怎麼了?”
王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小老弟王虎,頓時來了精神。
他強打精神,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一封信和一個信物,隨後將包裹裡的銀子也都交給了趙虎。
“兄弟,我恐怕是不太行了,你幫哥哥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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