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通很清楚,這兩位哪怕有一位提一把自己,自己也就起飛了。
“那麻煩陳公公以後幫我照看好它。”
周楚拍了拍陳通的肩膀道。
對於這種一心想往上爬的太監,周楚並不抵觸。
隻要想往上爬,野心大,就是儘心儘力的為自己和皇帝辦好事。
身居高位的人從不怕有所求的人,最忌諱的是無欲無求之人。
“大人請放心,您的這個寶貝我以後每天都好好伺候。”
陳通滿臉堆笑道。
周楚拿出一塊銀子,隨手丟給了陳通,陳通連忙用雙手接過,模樣有些滑稽。
不過周楚很清楚,陳通是故意如此的,下位者在上位者麵前越是滑稽,越是手足無措,上位者越是能獲得成就感。
從禦馬監出來之後,周楚看向一旁的黃錦。
“勞煩公公代我向陛下回話,多謝陛下的賞賜,這馬我很喜歡。”
“周大人放心,您的話奴婢一定帶到。”
黃錦略顯恭敬道。
和黃錦告辭之後,周楚就回家去了。
此時無論周家還是陸家,都氣象大變。
特彆是陸家,門檻都快被那些想要走關係的踏破了。
因為周楚和陸炳的緣故,再加上楊氏還是嘉靖的奶娘,陸鬆直接躺贏,官至錦衣衛千戶。
連副字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千戶,正五品。
雖然錦衣衛千戶隻是正五品,但哪怕那些正三品的官員,見到陸鬆也得客客氣氣的打招呼,不敢得罪。
像周楚這樣的錦衣衛指揮使,雖然隻是正三品,卻屬於位極人臣了,朝中任何官員,包括楊廷和,都不敢忽視如今的周楚。
屬實是一步登天了。
不過周楚任指揮使的事還沒傳開,所以周楚家門口倒沒什麼人。
偶爾有一個,也是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周楚和陸炳以及陸鬆關係的人,想要通過周楚搭上陸鬆或者陸炳。
來走關係的,大多是錦衣衛,也有少部分官員。
能和錦衣衛走關係的官員,基本沒有清流,都是些不怎麼在乎名聲的。
畢竟錦衣衛在那些文官眼中,臭名昭著。
周楚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陸煒正在自己院子裡讀書。
“二哥,你回來了。”
陸煒看到周楚,顯得很高興。
半年前,陸煒回到老家湖北參加縣試和府試,兩場都很順利,縣試位列第一,府試位列第三。
如今的陸煒已經是秀才了,正在備考鄉試,隻不過如今的陸家人聲鼎沸,不適合讀書,陸煒就躲到了周楚家裡。
周楚很清楚,陸煒原本就是讀書的料,隻不過以前頑劣罷了。
原本的曆史上,陸煒就是通過科舉,最後位列太常寺少卿。
“二哥,剛才夫子來了。”
陸煒神色複雜道。
對於楊夫子,無論是周楚還是陸煒,感情都有些複雜。
當年要不是楊夫子,周楚兩人也不會拜唐伯虎為師。
而且楊夫子當時對兩人也算是儘心儘力。
隻是陸家出事之後,楊夫子和陸家就再也沒了聯係,這麼多年,他甚至沒來找過周楚一次。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周楚倒是能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周楚卻不是什麼大方的人。
“母親對他的態度也不是很好,老師把他大罵了一頓。”
陸煒補充道。
周楚知道,陸煒口中的老師是唐伯虎。
和楊夫子相比,唐伯虎對周楚如師如父,當年陸家一出事,他就來找自己了。
彼時的周楚,內心也是無助的,畢竟剛從一個安逸的環境之中出來,對未來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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