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說的,我說你們都是誣陷誰不好?偏偏誣陷夏大人,夏大人可是禮部尚書,怎麼會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
周楚指桑罵槐道。
夏言聽到這話,麵色絲毫未變,如果兩三句話就能讓他破防,那他就不是夏言了,也不可能四十不到就坐到了禮部尚書的位置。
“所以我就讓我的人繼續審他們,他們又說是夏大人你府上的管家和這些個護院派他們去的。”
周楚說完這話,就這麼看著夏言。
夏言一言不發,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既然夏大人沒反駁,看樣子應該是真的,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動手?”
周楚後半句是對身後的方鴻等人說的。
這話一出口,一眾錦衣衛紛紛動手,將那些個護院和管家直接殺了。
夏言氣的臉色鐵青,卻毫無辦法,他很清楚,今晚不給周楚一個交代,自己恐怕得交代在這裡。
他終究是低估了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狠辣。
眼看著滿地的屍體,夏言第一次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
“夏大人,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你和我好好說話,我就會和你好好說,但你要玩下三濫的,我更高興,玩這些,錦衣衛還沒怕過誰。”
“下次我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周楚說完這話,再也不搭理夏言,轉身離開了。
方鴻等人急忙跟了出去。
此時的方鴻以及其他錦衣衛,一個個都興奮地渾身發抖。
這麼多年以來,錦衣衛的地位每況愈下,彆說這些文官了,就算東廠,都沒把錦衣衛放在眼裡過。
那些個大太監,都可以對錦衣衛吆來喝去,這讓他們一直覺得心裡很憋屈,卻毫無辦法。
今晚,指揮使大人帶著他們當著禮部尚書的麵,殺了他們家中這麼多下人,何等快意。
一想起剛才指揮使大人對夏言說的話,眾人就感覺熱血翻湧,一個個極為興奮。
特彆是方鴻,她從未見過錦衣衛強勢到這種程度,內心對周楚愈發崇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周楚離開之後,夏言頓時變得無比暴躁。
“人都死完了嗎?還不出來收拾?”
夏言看著四周,怒吼道。
聽到這話,那些早就醒了的護院和下人紛紛低頭跑了過來,看著滿院子的屍體,一個個都嚇了一跳,紛紛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一時頭腦發熱衝出來。
這要是出來了,此時恐怕和這些屍體沒兩樣。
沒看連管家都躺在那裡嗎?
無論是夏言,還是周楚,似乎有默契一般,都沒有將這件事聲張出去的打算。
他們都很清楚,這件事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夏言見識到了周楚的狠辣,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在夏言眼中,周楚就是個瘋子,一點就炸。
不到萬不得已,夏言不會再去招惹周楚了。
一切都處理完之後,眼看著就要到淩晨了,夏言都沒工夫睡覺了,洗漱一下準備上早朝。
原本朝會不會這麼頻繁的,一般是三天一次,但實際上也達不到三天一次的頻率。
不過因為新帝剛登基,為了顯示新朝新氣象,按照規矩都會連續上早朝十天到半個月。
另外一邊,滿臉困意的朱厚熜打了個哈欠,洗了把臉,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朕倒要看看,楊一清這些人會不會做出選擇。”
嘉靖滿臉興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