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旁邊,唐伯虎和文徵明也紛紛入座。
“你想做好人,卻又做不成好人,你不想做壞人,卻一直助紂為虐,所以你很痛苦。”
周楚看著眼前的楊慎,有些不屑道。
這話一出,楊慎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變得無比痛苦,雙手抓著腦袋。
“不要再說了。”
“怎麼?敢做不敢讓人說嗎?”
周楚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楊慎,窮追猛打道。
“我能怎麼辦?那是我爹,我從出生就享受著他給我帶來的一切。”
楊慎雙眼通紅,怒吼道。
“你的問題很好解決,彆人我不知道,我認識的人,有兩人做的比你好的多。”
周楚喝了口酒,淡淡道。
“你說的這兩人是誰?有何解決之道?”
楊慎聽到這話,如同即將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追問。
“一個是陽明先生,陽明先生的出身不比你差,甚至還要更好一些,但他從未因為自己的出身和階層,就禁錮自身,龍場悟道,讓陽明先生知行合一,所知即所行,也就不存在自我矛盾了。”
周楚侃侃而談道。
聽到這話,楊慎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自己該走的路。
另外一邊,王陽明打了個噴嚏,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煉。
“純甫,周衡器給我來信,邀你入京,進錦衣衛當差,你怎麼看?”
沈煉的氣質異於常人,完全不像個讀書人,雖然隻有十五歲,卻一身彪悍的氣質。
當初王陽明正是看中了沈煉的氣質,才收他為徒,主要還是想把自身的武藝傳授給沈煉。
“學生聽老師的。”
沈煉極其恭敬道。
對於王陽明,沈煉是言聽計從。
“周衡器在信中說,以你的性格,又學了為師的知行合一,將來若是為官,恐怕當個縣官就到頭了,他這話倒是不錯,你的性子太過執拗,不適合當官,錦衣衛倒是很適合你。”
王陽明考慮了許久,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