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圍攻錦衣衛所,你簡直無法無天!”
周楚原本嬉笑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看著眼前的張子義和他身後的一群惡奴,怒斥道。
周楚話音剛落,身後的數百名士兵紛紛拔出佩刀,一個個勒緊了戰馬的韁繩,似乎隨時準備衝殺。
這種金戈鐵馬的場麵,張子義哪裡見過?彆說張子義了,就算他身後的那些惡奴一個個都被嚇壞了,很多人腿肚子都在轉筋,恨不得轉頭就跑。
張子義看到周楚身上穿著錦衣衛百戶的衣服,頓感後悔,他怎麼都沒想到蘇州府的錦衣衛所還隱藏著這麼一股力量。
“在下江南商會副會長張子義,不知上官是何人?”
張子義此時罕見的謙恭了起來,之前圍攻錦衣衛所的時候,錦衣衛所也出來好幾個百戶,甚至連千戶都出動了,張子義都沒放在眼裡。
說白了,幾百個錦衣衛對他造成的壓力和眼前幾百個蓄勢待發的騎兵造成的壓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張子義自信蘇州府的錦衣衛不敢真的動手,所以才肆無忌憚,但眼前這些人,張子義感覺自己晚開口一瞬,他們就會衝殺過來。
所以麵對周楚,張子義顯得無比謙卑,即便周楚此時隻是個錦衣衛百戶。
“錦衣衛,周楚。”
周楚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張子義,滿臉淡漠道。
聽到這個名字,張子義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閻王居然活著來到了蘇州府,他們的人派出了不知道多少隊人馬,就是為了截殺周楚。
最多的一隊人馬,張子義記得很清楚,應該有五六百人,五六百人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就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畢竟沒聽說過哪裡的馬匪會有如此多的人馬。
張子義慌了,很慌,對於周楚的名字,他可以說是如雷貫耳,最近這一兩個月討論的最多的不是楚璃,而是周楚,他們整日商討該如何截殺周楚,有的說馬匪,有的說放火,甚至還有人提議用美人計。
所以張子義知道很多周楚的事,比如周楚在京城做的那些事,張子義可謂是一清二楚。
正是因為清楚,張子義此時才肝膽俱顫,就差跪下給周楚磕頭了。
他這種人,躲在暗處用陰謀詭計對付周楚還行,一旦直麵這種敢在內閣首輔和禮部尚書麵前宰了禮部侍郎的狠人,張子義沒尿都算他之前尿的乾淨。
他可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能比得上禮部侍郎,那可是三品大員!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身份越高,知道的越多,對這位曾經的錦衣衛指揮使越感到恐懼。
即便此時的周楚隻是一個百戶,但張子義絲毫不懷疑周楚敢殺了自己的決心。
“大人饒命,小人一時糊塗,喝醉了酒,管不住這張嘴了。”
張子義跪了,跪的很徹底,雙膝下跪,甚至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為了活命,他也是拚了。
看到這一幕,楚璃傻眼了,楚璃身後的錦衣衛們也都傻眼了,張子義身後的那些惡奴更傻眼了,他們不清楚這位同僚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隻是一個名字,就把剛才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張子義給嚇成這副模樣。
無論是楚璃還是蘇州府大部分錦衣衛都不知道周楚在京城的所作所為,甚至不知道這位之前還是錦衣衛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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