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集結號就響了起來,原本正在訓練的虎賁軍聽到軍號,一個個迅速向校場方向集合。
劉繼是蘇州府錦衣衛的一個總旗,正七品。
這要是在京城,見官大三品,哪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總旗,也可以背靠錦衣衛或者北鎮撫司橫著走了。
但偏偏這裡是蘇州府,彆說見官大三品了,能和正七品的官員平等對話就不錯了。
在整個江南,特彆是蘇州府,錦衣衛的地位極為尷尬,誰都不敢得罪,基本沒什麼撈錢的機會。
那時候的劉繼雖然是個錦衣衛總旗,但隻靠著俸祿養活一家子都捉襟見肘,更不用說做其他事了。
這一切自從周百戶來到蘇州府之後,全都不一樣了,這個百戶大人似乎非同一般,連千戶大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劉繼雖然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卻也不敢多問。
作為錦衣衛最基本的本事就是要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兩個月前的那次倭寇襲擊讓劉繼記憶猶新,那時候剛得到倭寇來襲的消息的時候,劉繼驚出了一身冷汗。
彆人或許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的,井上三郎這一批倭寇極其凶狠,劉繼的不少同僚就是死在這些倭寇手中的。
隻不過這種心驚肉跳很快就被周楚以及虎賁軍撫平了,當劉繼在陳昭身旁親眼目睹虎賁軍如同庖丁解牛一般,輕而易舉地將這些倭寇全殲的時候,終於明白了為何千戶大人對周大人如此恭敬。
後來劉繼更是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一直跟在周大人身後的那兩個年輕人之一,林鹿林大人,居然是公主的兒子,還封侯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劉繼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實在是想象不出,周大人到底是何等身份,居然要這樣一個人來充當侍衛。
不過無論是對劉繼還是其他蘇州府的錦衣衛而言,周楚的到來讓他們徹底直起腰來了,這段時間他們無論看到任何官員,都極其硬氣,那些官員也不像以前那般倨傲了,一個個都變的極好說話。
最重要的是,自從那次剿滅倭寇的行動之後,劉繼他們每人都發了一筆小財,千戶大人說這位些錢是周大人賞給他們的。
這讓劉繼對周楚感恩戴德,他覺得蘇州府的錦衣衛不能沒有周大人,特彆是這兩日,他們每人又分到了一百多貫,這讓蘇州府的錦衣衛們瞬間富裕了起來,以前想做不敢做的事,現在都敢做了。
比如此時劉繼正在和他的同僚正在花船上麵聽曲喝酒,不亦樂乎。
實際上不隻是今日,這之前的兩個月之中,劉繼和他的同僚們,隔三差五就會來一次花船,亦或是去青樓。
不過青樓整體消費水平更高,文人們更喜歡去,花船則不同,雖說也有高端一些的花船,但大多數花船更適合劉繼這些人。
劉繼和他的幾位同僚今日休沐,所以想約來花船上喝花酒。
幾人正興致高昂的時候,一個錦衣衛百戶闖了進來。
“彆他娘的喝花酒了,周大人有事安排,趕緊醒醒酒。”
百戶進來之後,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潑在了醉眼朦朧的劉繼臉上。
劉繼聽到這話,酒瞬間醒了大半,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酒水,急忙站起身子。
“周大人有何吩咐?我等定為周大人衝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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