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在幾個月之前,就去了一封信,讓山西那邊的錦衣衛著重調查此事,倒也不用全部查出來,隻要查出來其中少數商人,那就夠了。
雖說山西那邊天高皇帝遠,但對於周楚這個頂頭上司的命令,那邊的錦衣衛千戶還不敢直接忤逆。
雖說查的不是那麼儘心儘力,但山西各府的錦衣衛都查到了那麼一些和蒙古人交易的商人。
有了這些人,想找到俺答的部落那就簡單多了。
不過此事尚在籌謀之中,目前重中之重並非此事,而是江南這些事,以及開海禁。
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
京城,皇宮之中,朱厚熜正在和自己的皇後陳氏賞花,如今的時節,哪怕是京城之中,正午陽光也極為溫暖,禦花園之中,很多名貴的花都開了。
朱厚熜和陳氏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賞花,好不自在。
陳氏是北直隸大名府元城縣人,父親陳萬言是當地的一個老秀才,誌大才疏,如今已經年過五十,卻屢試不第。
不過朱厚熜對陳氏很是喜歡,可謂是極儘寵愛,將陳氏冊立為皇後之後,就直接將陳萬言擢拔為鴻臚寺卿,賜第黃花坊,隨後沒多久又升為中軍都督府同知,從一品的官職,可謂是一飛衝天。
朱厚熜對陳氏的喜愛,由此可見一斑。
“陛下,蘇州府喜報,大喜啊陛下!”
黃錦右手舉著一份奏報,一路小跑來到了朱厚熜麵前。
對於黃錦攪了自己和皇帝的興致,陳氏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喜,卻也知道這是國家大事,自己不應該鬨,於是便收斂了神色。
“快!給朕看看。”
朱厚熜一聽說蘇州府的喜報,頓時想到了周楚的平叛事宜,彆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周楚手中虎賁軍的戰力,更彆說還有那些周楚讓人造的槍炮了。
在朱厚熜眼中,那些叛軍不過是活靶子,為朝廷立威的靶子。
朱厚熜從黃錦手中接過喜報,急忙打開。
“好!好!好!”
朱厚熜看完之後臉色大喜,連說了三聲好。
“讓人去通知所有朝臣,明日一早緊急朝會。”
朱厚熜此時哪還有心思賞花,直接起身道。
“陛下,首輔大人這幾日告病在家,昨日的早朝就沒來。”
黃錦忍不住提醒道。
“哼,這個老家夥,不就是怕朕再熬他嗎?他不是裝病嗎?去,讓太醫院的禦醫去他府上給他看看病。”
嘉靖冷笑道。
黃錦一聽這話,頓時知道該怎麼辦了,一路小跑去安排了。
“陛下,臣妾早就聽聞首輔大人德高望重,年歲也確實大了些,身子骨不好也是正常的,既然首輔大人告病,陛下又何必為難他呢?”
一旁的陳氏仗著嘉靖的寵愛,有些認不清自己了,在她看來,自己為楊一清說說好話,將來讓自己的父親搭上內閣首輔這條線,對自己對陳家都好。
卻不知嘉靖聽到這話,眼神之中的欣喜瞬間冷淡了三分,看向一旁的陳氏,也沒了之前的喜愛。
在嘉靖眼中,後宮不得乾政,這是紅線,特彆是有著張太後這個前車之鑒,嘉靖更不能容忍後宮和前朝官員有所聯係。
他可以因為喜愛擢拔陳萬言,但這不代表陳氏可以對自己提意見。
嘉靖什麼都沒說,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陳氏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神情很是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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