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珩長得風光霽月,一身月白色錦袍似謫仙一般,離江晚檸隻有一步之遙。
二人對視而立,江晚檸仰頭望向他,一雙杏眸澄澈清明。
還未等她開口,上官珩率先道,“晚檸,我今日來其實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從邊關第一次見你,我便對你動了心,一直到現在也不曾改變分毫。”
“從前,你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夫人,我隻能克製自己,隱藏自己的心意,如今你同永安侯府再無瓜葛,是待嫁之身,我亦未娶,我不想錯過,所以……”
江晚檸驚訝得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僚,竟會向自己表明心意。
她呐呐道,“上官珩,你不會是發燒說胡話吧,咱們在邊關兩年,可是兄弟情誼,大家可都沒把我當女人看,你怎麼會?”
上官珩遇事向來從容,如今臉紅一片。
他眼神堅定道,“晚檸,我這個人向來不喜玩笑,我所說便是心中所想,你是了解的,我已經把聘禮準備好了……”
江晚檸一聽,立刻慌亂起來,再一次打斷他的話。
“不行,我是和離婦,如何能二嫁你這般家世容貌人品都無可挑剔的人,先不說你父親母親會不會同意,世人定會議論嘲笑於你,而且我對你隻有同僚之情朋友之誼。”
上官珩眼睛瞬間黯淡了許多。
但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和離,有了可以求娶她的機會,輕易怎會放棄?
他穩住心神,語氣柔和,極為有耐心道,“晚檸,我知你是好姑娘,從前嫁了人對旁人不會生出心思,但你現在是待嫁之身,完全可以遵從內心好好考慮,我等你考慮清楚,隻是在此之前你不要答應任何人好嗎?”
尤其是陸祁安!
他倒不擔心顧池,畢竟她隻把顧池當做同門師弟,一直視作親人,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履行婚約嫁入永安侯府,這些日子顧池不知被什麼事情絆住了,正好不用打擾他們。
此刻,江晚檸腦海中同時浮現一個人影,便是陸祁安。
前幾日他剛向父親表明心意,如今又來了個上官珩,她心情莫名有些煩躁。
她揚起絕美的小臉兒,鄭重其事道,“上官珩,我不想再嫁人,是我不好辜負了你的情意,你風度翩翩出身也好,值得更好的女子,或是你從前尋醫問藥又投身軍營,見過的女子太少,所以一時錯把朋友情誼當做男女之情。”
上官珩不是懵懂少年,他甚至同她大哥年歲相當,怎會不知男女之情?
他立刻開口解釋,“晚檸,我知道你的顧慮,但你放心,我絕不是因為少與女子接觸不通男女之情,我清楚自己的心意,我心悅你隻想娶你為妻,無關朋友兄妹之情,隻是你和我而已。”
話都已經說得如此明顯了,江晚檸無可反駁,咬唇不語。
上官珩看江晚檸沒有再一口拒絕,他心中一喜,再接再厲。
“晚檸,我不在乎世人眼光,也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語,我隻知你於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你有膽識有魄力,直爽仗義,善良勇敢,若能娶到你一定是我的福分。”
“你知我出生體弱,曾有算命先生批命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歲,我怕自己命不夠長,連累了你,不知你是否會介意?”
畢竟相處了兩年,早已熟稔,江晚檸不忍上官珩因為算命先生曾經的一句話,一直介懷。
她立刻搖頭寬慰,“當初那個算命先生一定是神棍,如今你身強體壯早已不是病弱之身,怎會活不過二十五歲,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莫要相信彆人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