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長寧頭一回沒有站在蘇鳶兒那邊兒。
“表姐,你若是做了,便認了吧,這件事情也好大事化小,今日在場的都是同窗多年的小姐們,大家一定不會傳出去的,是不是?”
她扭頭掃了眾人一眼,嚇得大家眼神慌亂,不敢直視。
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大家就是想傳出去,也不敢亂嚼舌根兒了。
“若她敢作敢當,今日之事我等不會傳出去的。”孫小姐帶頭開口表態,也是為了向公主示好。
大家議論紛紛,等著蘇鳶兒站出來承認,可蘇鳶兒偏不。
她咬死不認道,“我說了不是我,你們憑什麼個個都來懷疑我,有人能拿出證據證明是我嗎?你們怎能聽風就是雨,沒有一點是非判斷能力?”
這時,丹青郡主緩緩起身,朝著夫子行了一禮。
“夫子,學生能證明,這件事情是蘇小姐做的。”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大家根本沒想到此事竟然有目擊證人,這下蘇鳶兒完了!
若她一開始主動承認,此事也就草草作罷,可她仗著沒人能做證,死不承認,如今可好,竟然有證人願意出來作證了,且還是丹青郡主這樣說話有份量的,她的反駁更加蒼白無力了。
鄭夫子皺了皺眉,沉聲詢問道,“郡主,當時你可看清是何人了?”
丹青郡主點頭肯定道,“學生看得一清二楚,絕不會看錯的。”
蘇鳶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丹青郡主,咬牙詢問道,“沈丹青,你休要血口噴人汙蔑於我,您若真是瞧見了,怎麼一開始不站出來作證,反而這個時候來落井下石?”
牆倒眾人推,就連沈丹青這個向來與世無爭的清高之人,都來踩她一腳,蘇鳶兒頓時氣得險些吐血。
她暗自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掐死江晚檸和沈丹青這兩個賤人。
從前是沈丹青總是處處和她過不去,不管是學識還是才藝,處處都要壓她一頭,如今竟連江晚檸這個粗鄙之人都靠著一首詩碾壓了她,讓她成了國子監的笑話。
今日,這兩個賤人竟然聯合起來對付她,實在令人生恨!
丹青郡主麵色一白,疾言厲色道,“蘇小姐,先前礙於顏麵,我並未出來指證你,便是想讓你及時醒悟懸崖勒馬,主動認錯,此事也能大事化小,不會過於損你名譽,可你非但不認錯,還倒打一耙,反咬旁人一口,我豈能再坐視不理?”
哼!
若不是蘇鳶兒無用,沒能把臟水成功潑到江晚檸身上,眼看江晚檸引導季青青揪出蘇鳶兒這個下手之人,她也不必站出來當這個證人。
蘇鳶兒氣得紅了眼,眼裡噙著淚水,質問丹青郡主。
“沈丹青,早在大家被血肉模糊的死老鼠嚇得驚叫指責江晚檸的時候,被季青青懷疑是她乾的時候,你怎麼不作證,如今看我成了眾矢之的,倒是站出來充當好人來了,嗬嗬……叫我說,你也不似表麵這般清高溫婉不爭吧,你一定也嫉妒江晚檸搶了你的風頭對不對?”
丹青郡主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她立即開口嗬斥。
“蘇鳶兒,你莫要在這裡挑撥離間,你先弄一隻死老鼠放在晚檸妹妹座位上警告她,還在這裡胡亂攀咬,把課堂攪得烏煙瘴氣,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是不要再狡辯了,否則隻會於你名聲更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