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安麵無表情地點頭,沉聲道,“這是自然!”
季風呼吸一滯,有些不可思議,有人敢這樣同他家大人說話,而大人他卻絲毫沒有情緒波動。
若他不是江晚檸的二哥,敢這樣和大人說話,恐怕早就不知躺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吐血了。
就連四皇子都有些意外,堂兄竟破天荒的沒有動怒。
看來江二姑娘在堂兄心裡,份量不一般!
陸祁安冷眼掃向幾名被綁在柱子上卸了下巴的黑衣人,冷眸似有狂風暴雨來襲。
向來了解自家大人的季風一看他表情不對,轉身向四皇子恭敬行了一禮。
“四皇子,錦衣衛辦案素來血腥,難免讓人不適,不如您先帶幾位去隔壁喝喝茶,稍作等待?”
四皇子點點頭,笑著道,“明白,那你們好好審。”
於是,他拉著咬緊後槽牙的江晚辭,和夫子一起推門離開。
殿外守著大批錦衣衛,個個神情肅穆手握繡春刀,令人望而生畏。
殿內,季風看著一臉冷凝的大人,有些疑惑,“大人,為何不把這些刺客提回詔獄去審?”
陸祁安聲音凜冽道,“敢在國子監動手,可見背後之人有多猖獗,今日在國子監審問犯人,就是為了提醒他們,有的人他們動不得!”
“可是……大人,您此舉萬一惹了皇上不悅,豈不是吃力不討好?”
陸祁安扯了扯唇道,“背後之人一而再刺殺赫連皇子,已然惹了皇上震怒,說不定那人的眼線還在國子監,咱們借著審問的名義,說不定還能查出點兒什麼。”
季風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哦,屬下怎麼就沒想到,今日赫連皇子前腳兒出了宮門來國子監,後腳兒就有大批刺客來刺殺,可見他們消息多麼靈通,想必國子監有他們安插的眼線,咱們借著審問犯人的名義,將其救出來,再順藤摸瓜,說不定能夠釣出大魚!”
他伸手虛空一抓,滿臉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將背後一連串的人給揪出來抓住。
陸祁安想起身體虛弱的江晚檸,眼底滿是心疼,臉色頓時又沉了幾分,眼神落在殿內燒紅的烙鐵上。
一旁的季風心下了然,他們已然觸碰到了大人的底線,今日是要省去那些前菜,直接先用酷刑伺候了!
他拿起烙鐵往刺客身上燙去……
國子監某處大殿,傳出慘叫聲,不絕於耳,響破雲霄一般。
嚇得那些學生們脊背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個時辰過後,季風推門而出。
叫了數名錦衣衛進去,將那些渾身是血的刺客拖出了國子監,當街拖了一路,嚇得路過的行人們驚叫不已,捂唇震驚。
跟進去清理內殿的錦衣衛們,饒是已經在詔獄裡見多了血腥的場麵,也忍不住紛紛作嘔起來。
陸祁安走出大殿之後,在偏殿等候的江晚辭和四皇子二人立刻迎了上來,詢問審問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