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辦公室內。
比企穀不出意外地因為那份生物作業被叫到了辦公室,隻是迎接他的並不是生物老師,而是平塚靜。
“八幡啊,你又寫了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平塚靜皮笑肉不笑看著比企穀說道。
“很正常的一份生物調研報告吧,我覺得我寫的還挺好的……”
“那你說說為什麼熊的部分寫的這麼少,而且還把群體寫的和什麼毒藥一樣,你是對群體有多大的怨念。”
“……先不說那個,這不是生物作業嗎?”比企穀的意思是平塚你是不是跨越了什麼職權。
“彆忘了我還是你們的生活指導員啊,生物老師在看到這份作業時就直接拿給我讓我和你好好溝通一下了。”平塚靜歎了一口氣,隨後也沒在這方麵多做糾纏,她知道對方這個性子需要慢慢改善,倒也不急這麼一時。
“社團最近如何?”她同時看向比企穀和一旁的蘇清。
所以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算了,看看比企穀的樂子也還算可以。
“還不錯,符合我對霓虹文學社的刻板印象。”蘇清想了想,做出回答。
“蠢貨!那是侍奉部不要給我擅自變成什麼文學社啊。”
“沒有委托的時候就是文學部了,也不算浪費時間,倒不如說拜托老師幫忙尋找一下委托?畢竟那個賭可是老師提起來的。”
“說起來,那個賭的勝負是怎麼評判的?”比企穀也在意地問道。
“委托的話當然是一直都在儘可能給你們找,勝負的話不用擔心,那將由我個人內心的偏見和獨斷判斷。”平塚靜一一做出回答,隨後,她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都是怎麼看待雪之下的?”
“討人厭的家夥。”先做出回答的是比企穀。
“很有意思的家夥。”這是蘇清的回答。
“哈哈哈,你們的評價還是不統一呢,我能理解比企穀說的討人厭,蘇清你能不能說說雪之下哪裡有意思?”
平塚靜沒有著急給出答案,而是好奇詢問蘇清的想法。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
“聽說她自入學以來一直穩居學年的榜首,可見優秀。精致的五官像是女媧精心捏造的寵兒,可見容貌出眾。
從成立侍奉部的初心大概能看出是一個內心善良的人,隻是這個世界上能幫助她人的方法有很多,她選擇了最為直接的一種方式,並且她更希望的不僅僅是幫助那麼簡單,而是對一個人的改變。
想必是以往遇到不少事情才能下如此決心吧,所以我才覺得有趣。”
蘇清淡淡說道。
“嘛,說得大差不錯,那孩子很優秀,隻是天才也有天才的煩惱吧,她太善良且太正直。隻是這個世界並不善良也並不正直,所以她至今為止都過得很辛苦吧。
你們的性格都很扭曲,我很擔心你們未來是否能很好地融入社會,所以才把你們放在了一起。”
平塚靜轉了個身子,雙手插在褲兜,有些感慨地說道。
“所以你是把那裡當成什麼精神療養院了?還是什麼問題兒童收留所?”比企穀說完,瞥了幾眼蘇清,如果是性格扭曲的話,蘇清這家夥也算嗎?
話說回來,問題兒童為什麼不送往異世界去看看呢。
“或許是吧。”平塚靜高興地笑了幾聲,又說道。
“不過觀察你們其實也很有意思。”隨後,平塚靜的聲音變得有些幽遠。
“又或許是想把你們留在身邊。”
“小靜老師,還真是個好老師呢。”蘇清突然說道,語氣溫柔。
好老師嗎?
說起來,這個社團性格最扭曲的,會不會是你呢,蘇清……
平塚靜目光複雜,在生物老師拿給她比企穀的生物作業時,她也趁機要走了蘇清的作業,對方對於蘇清的生物報告讚賞有加,表揚了蘇清對狼的生活習性、種族特點研究的十分透徹。
平塚靜自然是已經看完的,隻是那份報告字字不提人,卻又字字在提人。
狼是一種神奇的動物,即是群居動物也會獨行亦成群的勇者,平塚靜作為日語老師,儘管那份報告在生物老師看來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但在她看來,更像是對方作為一個無情的觀察者的真實寫照。
……
下午,侍奉部內。
蘇清和比企穀同時進入社團內,剛拉開椅子坐下就聽見一旁的雪之下淡淡說道。
“扣你七哇。”
“嗯,下午好雪之下。”
由於扣你七哇既可以表達你好,也可以表達你們好,所以比企穀並不知道雪之下打招呼的對象有沒有包括他。
想當初國中的時候,比企穀旁邊有個女生發出詢問,他還以為那個女生是在對他說話,就高興地回了一句,結果是在和他後麵的女生說話,尷尬得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想到平塚靜和蘇清上午對雪之下的評價,他覺得應該是包括他的,所以也給出回複。
“轉學生就算了,我沒想到比企穀你今天也來了,還以為你堅持幾天就不會來了,莫非是受虐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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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畢竟我好歹也是參加了那個賭,而且說好了會對你們伸出援手,完成你們的委托的。”
“謝謝。轉學生的記憶力很不錯嘛?我還以為你已經忘掉了那些奇怪的話,不過在那之前我覺得我也可以試著改掉你奇怪的性格。”
“我才不是受虐狂好吧。”比企穀看二人自說自話,沒有他插嘴的餘地,連忙反駁道,他剛剛都已經可以感受到蘇清奇怪的視線了,這家夥怎麼能當真!
“那就是跟蹤狂?”雪之下沉思了片刻,給出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
“比企穀熊君,沒想到你居然是跟蹤狂嗎?聽我的,收手吧,外麵全是阿sir。”
蘇清裝都不裝了,直接一臉惋惜地看著比企穀,像是在看著什麼誤入歧途的孩子一樣。
“你這家夥,怎麼你就這麼信了!”說好的朋友呢?可惡,蘇清這家夥,是朋友的話在這種時候不應該出來維護自己的名聲嗎!
因為不想安上變態的名號,所以一時之間連那個羞恥的外號比企穀都忽視了。
“比企穀熊君?這是什麼外號嗎。”雪之下疑惑問道。
“說起比企穀熊君啊,咳咳,這就不得不從一份生物調研報告開始說起……”蘇清正襟危坐,一副說書先生的模樣。
比企穀連忙伸手捂住蘇清的嘴,阻止了即將脫口而出的黑料。
蘇清這家夥還真是自己的好朋友啊,有事他是真的什麼都往外說啊!
儘管比企穀極力勸阻,但聰慧的雪之下還是想了個大概。
“想必是在生物作業上寫了什麼奇怪的話,比如‘我也要當一隻孤獨的熊’之類的,倒是很符合他扭曲的性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