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
三分鐘的熱度也算得上熱情,隻是時間短暫,猶如曇花一現,僅僅隻有三分鐘而已。
民間的概率學很有意思。
排除被釣的舔狗,告白無非兩種可能。
答應或者被拒絕。
這可是高達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可比三國殺全服共享保底的機製好得多。
所以,喜歡這件事也很有意思。
因為喜歡的人隻需要負責告白與宣泄就足夠了。
然而被喜歡的人卻有幾分患得患失。
欸……喜歡我?
真的假的?
喜歡我哪裡?
得不到回答後會對這份喜歡打上懷疑與猜忌。
可一旦得到回答。
在日後的相處又難免會多上一層顧慮。
哪怕沒有接受。
如果她喜歡我的溫柔,在每一句話語還沒說出口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在腦海中思考一會說這句話的語氣、態度,甚至是聲音大小。
如果她喜歡我的善良,在每一次投喂流浪貓的時候,都不得不儘可能將自己表現得更加和善一些。
夜色籠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始終不得入眠。
今天自己的一舉一動,又有沒有打破自己在她心中原本的濾鏡?
扭曲、矛盾、虛偽、做作。
拋不下的包袱,過分在意的想法。
奇怪,不應該這樣才對。
連自己都厭惡的自己。
於是。
發誓第二天重回自我。
於是。
黎明破曉,雞鳴聲起。
於是。
兜兜轉轉,又是昨日的重演。
他人眼中,本應是帶著一層朦朧與彩虹色的【濾鏡】。
可是到頭來,那不過隻是禁錮【自我】的一座囚牢。
灰色的囚牢。
……
於蘇清而言,關於熱情,他稱不上喜歡,卻也算不上討厭。
所謂熱情,說到底也隻是一時的激情。
猶如旭日東升,燃燒著爬上山巔布滿烈烈朝暉之時。
猶如夕陽西下,熄滅著走下山底收進蒼涼殘照之際。
太陽不會永遠高懸。
正因如此。
也不會有人可以永遠熱情。
蘇清朝著餐桌走去,一步沒有停留。
哪怕不知道那份答案,卻也遠比駐足來的踏實。
“我們走吧?”
來到平塚靜身旁,低頭看著這個名義上的老師,對方此時依舊留有理智,將腦袋枕在手臂上。
然後,蘇清輕聲喚道。
“走?還沒、還沒有喝夠呢!小清子,再、再給我拿酒來!”平塚靜斷斷續續說著含糊不清的句子,但好在是沒有說些奇怪的話。
“惠子女士已經要打烊了。這樣吧,下次來我一定會陪您好好喝一杯,可以嗎?”
擔心強行抗走平塚靜會遭來對方的反抗,蘇清選擇戰略性安撫兩句。
“這麼早關門?好吧。不過、這可是你說的。下次我們喝一個不醉不歸!”平塚靜睜著朦朧的杏眼,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