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海老名這是什麼意思?”
望著海老名離去的背影,雪乃捏著下巴征求起其它人的意見。
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曾經孤身一人的她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最起碼,不是第一個。
“我覺得還是很明顯的吧就是希望我們能阻止戶部的告白。”
身為邊緣人的比企穀,十分了解海老名這種想要不破壞關係,說法卻又十分委婉的行為。
“原來不是希望我們幫助戶部在修學旅行製造點驚喜給她啊”
彩加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不真的要這麼做的話,對於海老名而言恐怕是驚恐了。”
換做是彆的人,比企穀甚至會在心裡念叨對方是不是傻。
可當他見到彩加那歪著腦袋,用好奇且崇拜的目光看向他時,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想法
彩加什麼的,果然最可愛了!
“雖然這樣說很對不起戶部,但我也認為姬菜就是在拜托我們阻止這場還沒發生的告白。”
結衣說著,麵露同情之色。
還沒告白就已經失敗,都差點能比上高考時忘帶準考證,然後進不去考場了。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吧?”
雪乃依舊捏著下巴,狐疑地說道。
“隻能是葉山了。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其它答案。”蘇清說。
“又是心理學嗎?”
雪乃調侃道。
“說的好像你沒有看出來一樣。”
沒有理會雪乃的調侃,蘇清淡淡道。
以對方的智慧,不說百分百確定,最起碼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確定是葉山。
倒不如說是葉山和海老名幾乎是象征性裝一裝,幾乎都要把侍奉部幾人當成傻子了。
“那這樣事態就複雜了啊我們先接受了戶部的委托,結果現在海老名又跑過來拜托我們破壞這次委托。”
比企穀頗為頭疼地說道。
他以前隻是想安安靜靜當一個邊緣人物。
現在則是時不時做做社團活動,多和彩加幾人享受剩餘的校園“養老”生活。
但現在的委托是一個比一個奇怪了……
“說起來,兩個矛盾的委托,有辦法同時實現嗎?”
結衣耷拉著腦袋,顯然這個邏輯問題把她難住了。
一旁的雪乃則是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眉頭緊緊鎖著。
顯然,即便是雪乃也無法第一時間想出一個穩妥的解決方案。
“委托?這麼說起來海老名也隻是拜托我們,沒有下達正式的委托吧?”
比企穀抓住盲點,雖然他覺得這個說法有些抓文字遊戲了,對於其它人來說或許是個好提議,但在這個社團恐怕不見得。
“二者本質上沒有區彆況且實在沒有合理的理由拒絕海老名。”
雪乃也想得有些頭疼,輕輕歎了一口氣。
隻是下一刻,她的視線就不受控製地飄向蘇清的方向。
自從遇到對方以來,清秀的麵容上永遠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成績優異。
處事不驚。
雪乃甚至在對方看見自家姐姐的背影。
隻是更加寬厚、更加令人安心。
雖然總是會說一些奇怪的話,卻莫名其妙讓自己忍不住接近。
不過…說不定就是那些奇怪的話,才會讓她如此心癢難耐,以至於總是下意識尊敬他、信任他……
雪乃白皙的臉蛋上沒有流露出什麼異常的神色,隻有那輕輕顫抖的睫毛說明她內心並不像表麵這般平靜。
[又要選擇依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