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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晝小憩一會後,蘇清便叫醒了她。
待她從家中將多做的的兩個包子裝在盒子後,二人也就踏上了一同上學的路。
……
來到學校。
在班級門口和真晝分彆後,蘇清回到了自己的班級。
當他坐下幾分鐘後,比企穀也巧合地來了。
相比較以往,他意外來得比以前更早一些。
最起碼在蘇清的印象中是這樣的。
蘇清笑著對他說了聲“早上好”,換來的隻是對方略微躲閃的死魚眼以及輕微的點頭。
似乎覺得這樣不太正常。
又過了半秒後,比企穀將插在口袋裡的手拔出,放在後腦勺上,用著和往常彆無二樣的語氣回複道,“哦早上好啊。”
然後,他就徑直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熬夜做了些什麼。比企穀隨後將書包甩在桌子上後,就將頭深埋其中。
見此,蘇清在座位上陷入沉默。
餘光一瞥——結衣還沒有來。
將視線收回後,蘇清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打著桌麵。
[真奇怪為什麼八幡的行為舉止和往常如出一轍]
[自己卻聞到一絲悲傷的氣味?]
[是因為我利用彩加向他告白嗎?]
隨著手指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蘇清的思路也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不他不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才對。在他的認知中彩加還是男性]
[所以。是覺得我欺騙了他嗎?]
蘇清停止手上的動作。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方的比企穀,對方依舊維持著他記憶中的模樣,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曾挪動過。
蘇清不由得輕歎一口氣。
[該怎麼做呢?]
按照蘇清原定的計劃,隻要等待修學旅行對方就能夠明白一切。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清心口處突然感覺悶悶的。
奇怪的感覺。
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
這是什麼感覺?
蘇清在大腦中回溯起過往所學過的所有詞彙及意思,試圖找到一個詞來描述這種心情。
可最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結果。
蘇清一向明亮的眼睛突然多了幾分迷茫之色。
被欺騙理所當然會感受到憤怒。
信賴程度越深,隨之迎來的憤怒感也就會越猛烈。
最可怕的,是信任就像是一麵鏡子。
一次次的謊言則如同一道道破碎的裂痕。
裂痕多了,破碎的程度也就深了。
區彆隻在於有的人能接受使用破碎的鏡子,而有的人不行。
可,他真的算欺騙了比企穀嗎?
如果不算,那算什麼?
?
“小清~想什麼呢?連我給你打招呼都沒看見。”
耳邊傳來的,是結衣如往常般的活潑嗓音。
回過神來,蘇清這才發覺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下書包,坐在了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