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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晝待在蘇清的懷裡,隻感覺一陣愜意與舒適,好像在這裡什麼都不需要考慮,約定要好好守護她的男孩就會替她做好一切。
可那樣,她不就成了蘇清的【累贅】了嗎?
最起碼,真晝不想那樣子。
即使蘇清會接受那樣的她,她也無法忍受自己成為那樣。
直到現在,真晝一直有著一個心結。
那就是她的原生家庭。
——不幸的人終其一生治愈童年。
真晝自認為自己是幸運的,因為她遇見了蘇清。
遇見他後,她便一點一點地開始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好】。
所以,她一定是幸運的。
可童年的陰影一定不是說遺忘就能遺忘,真晝下定決心要和過去徹底做一個了斷。
不。
準確來說,是決不能讓她生理上的父母乾涉到她現在的生活。
哪怕隻是一點可能性,都決不能讓他們破壞她此刻所擁有的【幸福】。
真晝的拳頭不自覺地緩緩攥緊,那纖細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一直注視著女孩的蘇清注意到後,將手放在她的拳頭上,輕聲問道
“怎麼了,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真晝盯著蘇清的手,頓時愣了愣。
她沒想到自己隻是握了個拳頭,對方就這麼快注意到並且來關心她。
一股暖流緩緩流淌滋潤著心田,她緩緩鬆開緊握著拳頭,對蘇清甜美一笑,
“是想到一些事情,不過沒什麼的。”
對。
沒什麼的。
“好。”蘇清點了點頭,他其實能大概猜到是什麼事情。
能在這種時候困擾真晝的,大概也就隻有她的父母,或者說是母親更準確合適。
這世上沒什麼是花錢打探不到的情報。
蘇清早在體育祭期間就花錢雇傭來了私家偵探去調查真晝母親。
嗯
隻能說拍出來的一些照片還是挺有意思的,都被他存放在u盤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和我商量,我會守護好你的,好嗎?”
蘇清摸著真晝的腦袋,罕見強硬地要求道。
“我知道啦。”
真晝把臉貼在蘇清的胸膛,大概是要從他的懷裡汲取勇氣。
大概這是她充能的方式也說不定。
半晌後,真晝抬起眸子,小臉認真道
“我好像還沒有和你談起我的家庭。”
蘇清點了點頭。
他從沒有主動問起真晝的過往,哪怕他隱隱知道,甚至自己暗地調查過。
心裡有刺的人是不願意彆人輕易踏進他們的世界的,也極少願意主動分享他們的【刺】。
他們隻把希望寄托於自己或者時間。
希冀自己有朝一日能親手拔掉,亦或是希冀時間能令他們忘卻那根【刺】的存在。
所以。
即使你抱有善心,也請不要擅自觸碰他人的【刺】。
因為你沒有把握是把那根刺徹底拔出來,還是推的更深。
除了等待主人坦誠,彆無二法。
“我其實出生在一個很不好的家庭,即便試著裝出在學校那種‘好孩子’的樣子,也得不到他們的關心和注視。所以我一直以來其實都是孤身一人。直到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