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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比企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是小道消息了,開個玩笑你這麼較真?再說了我又不是在說你”
他隻是紙老虎
他隻是紙老虎
雞冠頭心頭震顫,卻始終緊握那點兒可憐的自尊,不肯撒手。
於是。
他不斷在心底安慰自己,麵上依舊強撐著那份淡然,說道。
說罷,他還看向其餘的男生,試圖得到理解。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班級邊緣人物比企穀,自己就算不占理也能輕鬆獲得言語上的支持吧?
可令他不解的,是以葉山為核心的團體幾乎都麵露難色,沒有說話。
“你們說話啊,剛剛不是都很興趣的模樣嗎?”
他有些惱怒地朝其他人低喝,卻隻換得他們眼中的嫌惡。
“這事兒的確是你做得不對,戶塚畢竟是我們的同學,不是嗎?還是好好向比企穀道歉吧。”
如果隻有比企穀一個人也就算了,為了維持這個臨時團體的平衡他會選擇讓兩個人都各退一步。
可當葉山注意到身後蘇清投來的耐人尋味的目光時,就清楚這個想法注定不可行。
“我向他道歉?”
雞冠頭連連向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呢喃道。
葉山這是怎麼了?
這種時候雙方各退一步才是最好的吧!
“既傳播了謠言,又不想負責任,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了?”
蘇清也打著哈欠站在比企穀身旁,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雞冠頭還想狡辯些什麼,可在蘇清的注視下,雙腿卻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一瞬間。
連空氣都仿佛凝結。
其餘的人也不想管這檔破事,最終這件事以雞冠頭道歉暫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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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問一盤散沙何以在極短時間內凝聚,比企穀的答案簡潔明了。
要麼謀求共同的利益,要麼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而後者,一向是他慣用的手段。
世人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而那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恰恰就是所謂的“旁觀者”。
他們隻需一絲風聲便會動搖,輕易改變自己的立場。
這是最令人厭惡之處,卻也是最易利用之處。
比企穀隻需先入為主地利用言語暗示,將雞冠頭歸為“背後嚼舌根的小人”,那麼其他無關之人便會下意識遠離,甚至排擠他。
而對方究竟說了什麼,說的又是誰,根本無人問津。
這是比企穀自中學之後就逐漸掌握的“法則”。
也是他新世界的“法則”。
隻是以往他都是選擇將自己推向那個位置。
可與蘇清成為朋友,加入了侍奉部,他才如夢初醒
原來,即使不依靠那樣的手段,也能順利地解決問題。
最重要的是。
他發現他原本的做法根本就無法拯救那些真正需要救助的人。
到頭來什麼也沒有改變。
彩加
一定也不需要他這樣做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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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雞冠頭的事件如微風拂過,未曾在房間中掀起波瀾,但比企穀仍覺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與沉悶。
此刻,他孤身坐在酒店一樓柔軟的沙發上,神色迷茫,仿佛迷失在思緒的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