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鶴亦步亦趨慢慢踱步入場,袁朗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待他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抱著一把不知名的琴來到場上,袁朗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啊!怎麼是個小娃娃?袁弘呢?袁弘在哪兒?叫他下來!”
嘚!這一句徹底暴露了他們早已摸清秦風這邊底細的事實。
長城上所有人看向秦風,田山林那破鑼嗓子又開始了
“哎呀呀!秦風夫子真神了誒!果然如你所料啊!”
眾人儘皆大笑!
王景鶴本就是慢性子,再經過秦花花每天那種說死人的熏陶,王景鶴完全可以說是任你天塌地陷,我自波瀾不驚!
王景鶴看著袁朗慢慢拱手
“八級聖修王景鶴見過袁朗二當家!二當家勿燥,小子給你撫琴一首,安撫一下你那燥熱的心!”
燥你大爺!
一句話說的袁朗頓時火起。
還不待袁朗罵街,王景鶴雙膝微彎,將九歌抱懷,他才不管袁朗愛不愛聽,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九歌其一湘夫人,歌詞帶著惆悵,帶著希望,也帶著悠閒,也帶著向往!淅淅瀝瀝,瀟瀟灑灑!
聽著叮叮咚咚那清脆悅耳悠揚的琴聲,元朗心底燥熱忽然間變得逐漸安靜下來。
這老東西越聽越入迷,越聽越愛聽,好聽,真好聽!
廢話,他沒聽過什麼曲子,偶爾聽一次的確養耳!
可聽著聽著“鐺啷啷”一聲響,他手中大棍居然掉在了地上,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這一下元朗趕忙不拉了一下腦瓜子,看到王景鶴依舊微米雙眼入神的彈唱著頓時大怒
“哎呀呀小娃娃,拿老子開涮,找死啊!”
袁朗大叫,同時腳下發力舉起大棒向著那一動不動的王景鶴就砸了過去。
“咦!不對勁兒啊!”
袁朗舉起大棍衝向王景鶴摟頭就砸,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動作貌似慢了許多。
感覺到不對他這才發現,就在這方圓數十米之內的空氣中飄忽著一條條肉眼難以看到的金色絲線。這絲線雖然柔軟但是韌性十足,大棍所到之處都被絲線所攔截,自己的行動也被這絲線纏繞,變得阻力重重。
絲線並不和接觸的東西硬鋼,順勢而走,使得元朗就如同踩在爛泥裡,打在棉花上。
當大棍慢悠悠來到王景鶴頭頂之時,王景鶴依舊沉迷彈唱,但他的身軀卻被幾縷金色絲線托起,向著旁邊滑去。
袁朗氣急敗壞,大吼著轉身再次追向王景鶴!
“叮!!!!!”
曲風一遍,九歌其一雲中君!
“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
而琴聲則是和唱腔一致的轉向那種向成神之後的向往,令人對於自己的將來產生一種美好的憧憬。
元朗此刻顧不上欣賞詞曲,他不停地扒拉著腦袋,想要讓自己忘卻那令他繞梁三日的悅耳琴聲。
“啊!!!!”
袁朗大叫著繼續追打王景鶴,可他並沒有發現如今那些充斥在空氣中的金色絲線已然變得開始扭曲。
如此追打,王景鶴移動的慢了下來,可元朗每次落下的大棍總是擦著王景鶴的身子落在旁邊。
如此足足一炷香,袁朗早已經氣急敗壞,在如此輕柔的彈唱中,袁朗內心不在平靜,由著自己的性子開始狂暴起來。
又是十多個呼吸,袁朗早已經饑渴難耐,那柔美的彈唱在他聽來如同火上澆油,更加難以自控。
忽然,琴聲突變
九歌其一國殤!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儘兮棄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詞曲叮咚,速率變得焦急起來,陰陽頓挫,鏗鏘有力。
這突如其來的彈唱變化就如同一塊大石忽然壓在元朗心頭,本就焦躁難耐的袁朗被這急促的彈唱再次催發,這在元朗心底像極了火山的突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