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迫人啊!
阮顏問道:“會不會不大好?”
宋逸之淡定地說,“按市場價買,再說了,我們不住,誰敢住?估計以後隻能空置了。”
他沒說的是,這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
難不成惠城的府邸,廣城的王府私宅,還有其他城市的那些宅子,都是自己建的不成?
收了倒也罷,要是不收,估計主人家反而夜不能寐了!
誰敢住比一城霸主家還要大的宅子?
阮顏很快也明白過來了。
好吧,忙活了大半個月,在人家這就是一句話的事!
房子的事,總歸是定下了。
又在辦公室待了半個小時,待宋逸之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兩人才離開。
此時已是夜幕低垂,燈火初明。
閩南城的夜生活開始拉開帷幕。
途經燈光璀璨的歌舞廳,人影婆娑,歌聲嫋嫋,縈繞耳畔。
上一次去這樣的地方,還是和杜雲瑤一起的。
一晃眼,兩人已是許久未見,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樣,明天抽空給她寫封信吧。
看到歌舞廳,宋逸之同樣也想起了上次在百樂門的情形,他突然扭頭看她:“想都彆想!”
“我想什麼了?”阮顏都納悶了。
“杜雲龍”三個字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圓了一下宋逸之問道,“你跟杜雲瑤很熟?”
“女中的同學。”阮顏很快反應過來,“你該不會現在還在惱我上次去進百樂門的事吧?”
眸光一閃,宋逸之心虛地否認,“哪有?”
“我不是解釋過了?那天杜雲瑤生日,我們吃完飯經過那裡,她去找她哥哥說句話,前後待了不過十分鐘。”阮顏橫了他一眼,“就被某人凶神惡煞地訓了一頓!您家教真嚴,歌舞廳的地板都不能踩?”
宋逸之哼了一聲彆過頭,“誰敢訓你?動不動就要收拾包袱走人!”
阮顏被噎了一下,“那叫動不動嗎?都氣得我一晚上沒睡!除了林市長,也就你會這樣指著鼻子罵人了!”
“怪誰?那還不是你氣的?我不也一個晚上沒睡!”宋逸之早不知道多少次為那次的失言感到後悔了。
也就是老太太突然病了,要不他都不知道怎樣留她!
阮顏哼哼道:“活該!真是老古董,是彆人惹事又不是我惹事,不過在舞廳站了一會而已,也值得你生這麼大氣?”
他氣的是她進歌舞廳嗎?他是被杜雲龍那一副花護使者的架勢氣到了!
還當著自己的麵說要送阮顏回家?
他當他是誰啊?
宋逸之的夫人用他保護?
片刻後宋逸之終於還是問出口,“你和杜雲龍很熟?”
阮顏:“杜雲瑤的哥哥,見過幾次,挺厲害的,還幫我過大忙。”
“市井流氓,也配用上‘厲害’兩字?”宋逸之輕嗤,“有什麼忙他能幫我不能幫的?”
“怎麼不厲害?白手起家,用拳頭打天下,廣城響當當的人物。”阮顏以事論事,“還是捐款大戶,珠市之戰,他可是給宋軍捐了一大筆錢!”
想到從珠市回城那天,杜雲龍手捧鮮花,站在阮顏身邊,那畫麵真讓人想發火!
宋逸之唇角一抿,麵露不屑,“誰還缺他那三瓜兩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