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
阮顏再一次打量她那倨傲的臉,確實沒見過啊!
怎麼這話聽著有些刺耳?
不但是她一人的錯覺,其他幾人也是臉色訕訕,略感尷尬。
還是閩南大學的鄧校長率先開口了,“蔡教授,你不是說不參加這樣的聚會嗎?怎麼又來了?”
“如果沒過來,哪知道曹教授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記得《論軍政府之罪行》是曹教授寫的吧?這才多久?論點都被自己推翻了?”蔡清漪笑容極淡,目光直射曹教授。
曹教授嘴角下沉,“此一時彼一時,宋軍又不是鄭軍,不可相提並論!”
曹太太在一旁低聲給阮顏解釋,曹教授剛到閩南大學任教時,有個學生被鄭有才強行納為小妾,氣極了就寫了一篇文章,譴責軍閥的罪行,準備在閩南日報上發表,當時很多文人學者都簽了名表示支持。
蔡清漪是鄭如意的閨蜜,受托跟曹教授求情,並送上了厚禮。
曹教授不但沒收,還把這件事公開了,蔡清漪從此得了個“軍閥走狗”的稱號,把她氣了個半死!
好在她父親是中央研究院的副院長。
這是華國最高的學術研究機構,彙聚了一批頂尖的學者和科學家。
研究院下設多個研究所,涵蓋了自然科學、人文社會科學等多個領域,對中國近代學術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
大家不看僧麵看佛麵,事情鬨了幾天,那個學生也已經被納進鄭府,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蔡清漪因此記恨在心,逮著機會就會刺上兩句,此時這樣的機會她又怎會放棄?
她瞥了一眼阮顏後,對著曹教授扯扯嘴角,“軍閥走狗的帽子,也該換人戴了吧?”
曹教授沉聲答道,“宋少帥為國為民,趕走了興風作浪的日本人,宋夫人滿腔愛國之心,曹某人敬佩不已,自當為諸位引薦。蔡教授為人師表,說話也太難聽了!”
蔡清漪嗤笑道,“曹教授好口才!一個對另一個家族趕儘殺絕,血洗閩南城的軍閥,竟然被你說成仁義之師,佩服佩服!”
阮顏忍不住插了一句,“蔡教授,鄭家人完全是咎由自取,你這是在質疑藍副總統的決定?難不成你想為鄭家申冤?”
“申冤?不敢!就是想問問少帥夫人,見到這麼多人死在你麵前,晚上可會做噩夢?”蔡清漪眼神滴溜一轉,直勾勾地對上阮顏。
還以為鄭家的事情已經平息,沒想到到今天還有人為他們發聲。
阮顏不禁感慨,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這位蔡教授的勇氣,還是該笑她蠢!
哪怕宋軍從未對學者文人有過強勢的打壓,但她這樣,在少帥府對少帥夫人大言不慚,真的一點都不心虛嗎?
“請問蔡教授,你這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代表你父親發聲?”阮顏麵不改色地盯著她。
聽說鄭四誤殺鄭如意,就是受了這個女人的蠱惑,今晚非出口惡氣不可!
想到這裡,蔡清漪脫口而出,“有區彆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阮顏笑笑,“群眾?具體指的是誰?你身後的諸位嗎?還是指閩南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