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問路,她們很快就找到了康全的家,正如他說的,他家門口有兩棵高大的皂角樹,非常好認。
康全知道她們要來,早就在家裡等著了。他爹曾經靠著木匠的手藝在城裡做工,後來才回村種地的,但這門手藝一直沒有荒廢,家裡一直做著家具用品,誰家想要買個什麼東西直接來選就行了。
即使他家裡沒有的,也能定做。
所以穀荔與徐喬過來,隻要挑好了搬走就行。
康全家的櫃子都很大,農村人要用的東西都喜歡大一些,這也剛好適合行李很多的穀荔。
但徐喬要不了那麼大的,她隻得讓康大叔給他做一個隻有穀荔那個一半大小的櫃子。
“成,我家裡得木材都是現成的,三天就能來拿了!”
“多謝大叔了,我也先把錢給了吧。”
穀荔的大櫃子花了八塊錢,而徐喬的給了四塊錢。
徐喬就幫著穀荔抬櫃子回知青點,一米乘一米二的櫃子,用的都是實木木材,還挺沉手的。
兩人邊抬邊歇,好不容易搬到靠近知青點了。徐喬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注意到了櫃子上安裝的鎖搭扣,“呀,這個鎖搭扣太小了,我帶來的銅鎖用不上呀。”
“啊?”
“穀荔你先在這裡等著,正好歇一歇。我折回去跟康大叔說一聲。讓他給我換大一些的鎖扣。”
“好好,你去吧。”眼見著徐喬一走一滑地步子,她好心提醒,“走慢點,彆摔了!”
徐喬朝後擺擺手,踩著滿是雨水的雜草走了。
靠著新櫃子休息的穀荔一側頭,身體就緊繃了起來。她,好像恰巧停在了靠近知青院的樹林子。
也就是她上茅房時聽見女子呻吟的那片林子。
越不想來什麼就越要來什麼,穀荔還沒做多壞想法,樹林裡就走出了一道男人的身影。
穀荔站在原地沒有跑,“方知青,你怎麼在這裡啊?”都已經是麵對麵了,現在跑了以後怎麼辦,豈不是更加暴露了她的心虛。
穀荔彆無他法的裝鎮定。
方翰霖棺材板一樣的臉上毫無表情,直直朝穀荔走過來,站在了距離穀荔隻兩步遠的地方。
已經突破了陌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了,穀荔抿著唇,不解地看向他,“方知青,你可以幫我搬一下櫃子麼”
穀荔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脖子就被方翰霖掐住,背抵在了櫃子上,“你今天都看見什麼了?”
“我,我看見什麼了,我什麼也沒看見啊,你,你不幫忙就算了,為什麼”
掐著脖子的手跟鐵鉗一樣,在慢慢收緊,憋得穀荔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穀荔憋著一口氣,一隻手悄悄摸向了褲子口袋,出門前,她在自己褲兜裡塞了一把美工刀,她等著就是這一刻了。
方翰霖,一個從沒有人權的古代穿越而來的暗衛,殺人如麻,還不需要理由。穀荔覺得他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翰霖,你在做什麼啊,趕緊放手!”
就在穀荔握著小刀的手要出擊時,林子裡響起了一道溫柔急促的女聲。
緊接著,薛芳華急急走了出來,“方翰霖,放手!”
方翰霖不甘心地垂頭看了一眼被他掐得快翻白眼的穀荔,像丟垃圾似的,反手將穀荔扔到了地上。
穀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