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穀荔隻是一個空有理論,沒有實踐的指揮者,她連耐火泥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不過隻要有錢,她就能找來相關專業的人,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東家,看看這個是否符合您的要求?”老匠人一見沈穀荔三人過來,連忙上前指著已經做好的瓷坩堝詢問。
他的兒子讀了一輩子的書,隻考了個童生,但他看得出來,他孫子是個讀書的料子,可惜他年紀大了,已經供不起孫子了。
就在這時,東家找到了自己,出高價聘用他到她的莊子上做事。吳鐵匠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他家更換門楣的機會,總算來了。所以吳鐵匠做事都是一萬分的用心。
昨天傍晚送過來了耐火泥,他連夜就按照東家的要求,燒了兩個瓷坩堝出來。
沈穀荔不惜誇獎,“吳師傅很勤快,我很滿意。葡萄,針對乾活勤快的人,月末安排獎銀!”
吳鐵匠渾濁的眼睛裡冒出精光來,看得沈穀荔身上毛毛的,看她就像是在看金光閃閃的大金山一樣。
“對,就是這樣的瓷坩堝。還有長條形的陶瓷管,做了麼?”
吳鐵匠連連點頭,“做了,做了。”吳鐵匠小心地從另一個台子下麵抽出了兩根陶瓷管。
“吳師傅你可真厲害!”
吳鐵匠哈哈大笑,“我做了一輩子燒窯的活計,當初差點就被選進了官窯裡做活,要不是我那天沒發揮好”
葡萄咳嗽一聲,打斷了吳鐵匠的喋喋不休。就這樣的性子估計發揮好了,官窯也不會要他。
話真多,還不會看臉色。
誰知,除了吳師傅這個不會看臉色的,路崢嶸竟然也一樣,他疑惑的問“你不是叫鐵匠麼,怎麼是個燒窯做瓷器的?”
吳鐵匠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姓吳,名鐵匠。我不是鐵匠,我隻是叫鐵匠!”
路崢嶸
吳鐵匠又說“當初官窯的人就是不喜歡我一個做瓷器的人叫了個打鐵的名兒,所以才不要我的!”
沈穀荔
葡萄嘴角微抽。
他剛剛的理由可不是這個。
“東家,您要這坩堝和瓷管是要做什麼用的?”吳師傅對於自己擅長領域裡的東西還是很好奇的。
燒瓷坩堝啊,當然是為了做玻璃呀。
這個時候雖然已經開放了海外貿易,但航線還沒成熟,路程遙遠且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以海外過來的一些稀奇的東西很少。
物以稀為貴。
圈錢最快的不是麵向普通群體的乾掛麵,而是針對少數肥羊的稀缺貨。
她要製作玻璃用具,也就是現在的琉璃製品。
她要吸世家貴族和富商的錢錢,來作為自己事業的第一桶金。這也是她籌備著送給李玹之的回禮。
算是她的投名狀了,到時候希望能徹底綁上太子這條大船上去。
等待燒窯乾透的期間,她又緊盯著人製作純堿。
如果可以的話,沈穀荔其實是想要直接去堿礦買純堿的,隻是她在京城附近沒找到天然開采的堿礦,也等不及到處去找,隻得用最土的方法來提取堿了。
草木灰就是她用來製堿的原料。